我不是覺得用“好”和“壞”去詮釋一個人,本身就是對“人”這個詞的褻瀆。
諸如我和敖輝,我們究竟算好還是壞,可能我們擱自己的親朋好友眼中是爺們、是頂樑柱,更是各自圈子裡的引領者,可我們在對手的眼中,在宋陽、楊利民的心目中可能就是罪該萬死的悍匪。
片刻後,我照著敖輝的要求來到街口,很快便有一臺老款的“捷達”車將我倆迎了上去。
開車的是個歲數不大的小年輕,操著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話,一聽就知道絕逼不是本地人,瞅他看敖輝的眼神,好像也沒多親近,我感覺這人應該不是老敖的手下或者馬仔之流。
很快,敖輝和那人的對話也應證了我的猜測。
車子啟動,青年大舌頭啷嘰的開口:“老闆,剛才巡捕突然包圍,把我的幾個兄弟給就地逮捕,現在只剩下了我一個人,這筆損失怎麼算..”
“費用加倍。”敖輝吃力的喘息一口:“把我送回住處,我馬上拿錢給你。”
“謝老闆!”青年瞬間眉開眼笑,腳下的油門也立時間踩足。
約莫十幾分鐘左右,車子駛進一片棚戶區,七拐八拐的來到一棟民房門前。
敖輝拒絕了我的攙扶,艱難的獨自坐起來,朝著青年努嘴:“你跟我進來取錢,王老弟你先在門口等我幾分鐘,很快的。”
“嗯。”我也沒多想,很隨意的縮了縮脖勁。
目送青年和敖輝一瘸一拐的走進小院,我慣性的掏出手機,發現楊利民、宋陽居然都給我發了數條簡訊,資訊內容也大同小異,無非是讓我保護好自己,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最好能給他們發下位置。
看來敖輝把這倆玩意兒嚇得屬實不輕,以至於我們離開,他們都不敢派人盯梢。
“叮鈴鈴..”
就在我琢磨著要不要給他們回覆點什麼的時候,林昆的電話猛然打了過來。
遲疑幾秒,我按下接聽鍵:“喂?”
“說話方便不?”林昆聲音平穩的開腔。
我環視一眼車內,也不曉得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物件,實話實說的回應:“不清楚。”
“嗯,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林昆頓了一頓,接著又道:“保重好自己,他現在就是一頭喪失理智的困獸,第九處、天棄、掃h辦齊齊雲集廣平縣,絕對不可能讓他再逃掉。”
我苦笑著抽了口氣:“盡..儘量吧。”
關於未來和明天,我現在真的一籌莫展,我不知道楊利民、宋陽對我的態度是真是偽,是否只是拿我當敖輝的攔路虎,又是否會在解決完敖輝之後立即跟我翻臉,可我又無從選擇。
正如林昆說的那樣,第九處、天棄、掃h辦蜂擁而至,怎麼可能空手而歸,不拿出點像樣的成績,別說他們自己服不服,恐怕上面的那些大老爺們都不會應允,這樣一種情況下,誰又能保得了我。
可不捋著他們給的線路走,我又該何去何從,總不至於也像敖輝似的也給自己綁幾根雷管,走哪唬到哪,最關鍵的是敖輝已經暴露了自己,相信下次見面,那幫人精都會做足準備。
跟林昆通完電話,我又吞雲吐霧的連抽兩根菸,才總算看到敖輝一瘸一拐的走出小院,只不過跟他一起的那個青年沒跟著出來,只他自己一個人。
他站在車外朝我招招手,然後又指了指巷尾,眨眨眼睛示意我下車。
我也沒猶豫,直接蹦下來,樂呵呵的打趣:“你那小夥計呢?”
“去他該去的地方了。”敖輝輕描淡寫的笑了笑,我這才發現他的衣服前襟居然有一大片血跡,看架勢應該是剛沾上,但我明明記得他中槍的地方是屁股,那胸口的血又是擱哪來的。
再一想他是一個人出來的,我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