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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特別難以理解,同樣是特麼從猴兒進化來的,為什麼人的種類可以分成五花八門。
瞅著面前如沐春風一般的李少東,我驚詫的揉了揉眼睛,他除了下巴頦上的胡茬子不見了,模樣和昨晚上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但不知道為啥我卻有種天壤之差的感覺。
我乾咳兩聲道:“我還想著你昨晚上喝那麼些酒今天肯定得多睡一會兒呢。”
“習慣了,在號裡六點起床整理被褥,背監規。”他繼續俯身張弛有度的做著俯臥撐:“睜開眼的時候,我還墨跡了好一會兒監規呢,呵呵”
他赤裸著上半身,流線型的後背被汗水浸溼,油亮油亮的,充滿了爆發力。
幾分鐘後,李少東爬起來,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朝我咧嘴一笑。
瞟了眼他的前胸,我齜牙道:“喝,東哥,你這到底是蹲監獄了還是去健身館了,這身材整的沒誰了。”
他的前胸高高隆起,腹肌六塊,曲線格外的分明,小腹和左邊胸脯上掛著幾條深深淺淺的傷疤,幾滴晶瑩的汗珠掛在身上,更顯魅力無窮,我一個老爺們都瞅的羨慕不已,更不用那些犯花痴的小媳婦、大姑娘啥的。
李少東抹了一把汗津津的腦門出聲:“閒的沒事兒就練練,今天你不是要上二看探望朋友嘛,待會我出去找臺計程車?”
“不急,我得等葉樂”我脫口而出,後來又琢磨他肯定對葉樂天沒什麼好感,馬上改口:“等一個朋友的電話。”
“老闆,其實你沒必要顧忌我的感受。”李少東拿毛巾擦抹一下身體道:“昨晚上我確實喝醉了,但很多話都記得,你有你的訴求,別因為我開罪任何人。”
不等我再說什麼,他拽開包房門丟了句“我去衝個澡”就出門了。
我恍惚了半天才回來過神兒,齊叔說過,每個成年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獨特表情包,裝載著他的喜怒哀樂,最成功的的做人方式莫過於既可以笑得肆無忌憚,也可以哭的找不到腔調。
誰也不曉得此時的李少東究竟心情如何,但我很清楚,未來的三眼肯定會成為我身邊不可多得的一員悍將。
洗漱乾淨,我和李少東直接出了洗浴中心,隨便找了個早餐攤子邊吃邊打發時間,我時不時掏出手機瞟了眼,生怕葉樂天或者王者的那群大哥們有事召喚。
我正撥動手機螢幕刷朋友圈的時候,一個提著行李箱,操著外地口音的中年婦女走過來問火車站怎麼走。
別看我在崇市也生活了不短日子,但我還真弄不清楚這些條條道道,出門基本上靠導航,有些歉意的朝婦女搖搖頭。
婦女很是失落的準備再去問問旁邊人的時候,李少東放下碗筷,站起身道:“這條街叫柳明巷子,往前走三四站路是新世紀廣場,到廣場再左拐直行大概八百米左右就是火車站。”
中年婦女馬上感激的道謝:“謝謝,謝謝!”
等問路的女人走遠後,我驚歎的朝李少東翹起大拇指:“行啊東哥,對路段這麼熟悉?”
“三年前我跟同事來這邊抓過一夥拐賣兒童團夥。”李少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當刑警的第二課就是學會辨別地形和記住所有疑犯可能逃離的路線。”
“牛逼的記憶力。”我由衷感慨。
李少東蠕動兩下嘴唇,很正式的望向我:“老闆,還是叫我三眼吧,聽著習慣順耳。”
我認真的回應:“行,三眼哥,那你往後喊我王朗或者朗朗,我這小腰板真當不起老闆。”
吃罷早飯,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我的手機總算響了,是葉樂天打過來的,我馬上接起。
電話那頭的葉樂天弱弱的問:“王朗,你沒啥事吧?”
我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