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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昆說要讓我離開崇市一陣子,我迷瞪的問他什麼意思。
林昆沒有解釋任何,依舊像老僧入定似的低頭盤起了手串。
等了大概能有十多分鐘左右,楊晨和一個我沒見過的青年疾步走進包房裡,楊晨的兩手各提著一個黑色塑膠袋,隱約可以看到袋子裡全是一紮扎打捆的鈔票,有新有舊,另外一個青年則是從兜裡掏出好幾張銀行卡遞給陸國康。
兩人交頭接耳的和陸國康低語幾句後,陸國康點點腦袋,接過裝錢的袋子和幾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朝著林昆聲音低沉的說:“我盡力了,總共就湊出來三百五十多萬。”
“哦。”林昆態度敷衍的點點腦袋,看向我問:“可以嗎?”
我知道林昆這是故意在替我立威,不然後面不會多要陸國康四百萬,做出遲疑的模樣思索幾秒鐘後,點點腦袋道:“就這樣吧。”
“你走吧。”林昆像是機器人一般朝著陸國康擺擺手,後者如釋重負一般的嘆口長氣,走到門口的時候,猛不丁扭過來腦袋望向林昆問:“您剛才說,如果我是和王朗公平競爭,您不會多管是嗎?”
林昆輕碰嘴唇回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多謝。”陸國康拱了拱腰桿,快步離去。
屋裡頓時間只剩下我和林昆、盧波波和誘哥四個人,之前充當和事佬的那個劉副局杵在門口看了幾眼後,也縮了縮脖頸打算閃人。
“劉正。”林昆猛地轉過去腦袋,注視劉副局輕笑:“零七年,你兒子在東大街開車撞死一老一少,事後你威逼利誘草草了事,我想問這起案子你還記得嗎?”
“什什麼。”劉副局錯愕的望向林昆,我這才知道他的名字原來叫劉正。
林昆起身,宛如死神一般徑直走到他對面出聲:“一三年,你給老溫送了兩塊價值三十萬的腕錶,一張總計二百七十萬的銀行卡,這事兒還有印象嗎?”
“你你胡說,我和老溫根本不熟。”劉正像是被人推了一下,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後背倚在走廊的牆壁上。
林昆又是一步跨出去,兩隻灰色的眼眸陡然睜大:“去年八月,你女婿和侄子非法競標嘉荷天城住宅小區,你從中牟利多少?劉正啊劉正,你是一點都不正。”
“你閉嘴,再繼續汙衊我,我可以告你誹謗。”劉副局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嘴裡呼呼直喘粗氣的看了眼林昆,隨即轉身要走:“我特麼不和瘋子一般見識。”
“你走不了了。”林昆單手捏在劉正的肩膀上,聲音壓的很低的淺笑:“國之利劍,明有紀檢監察委,暗有第九處坐鎮,第九處無需任何真憑實據可直接處理。”
劉正惱怒的反過來身子,想要推開林昆,但他的手掌搡在林昆上卻好像沒有任何反應,林昆如同一座巍峨巨山似的一動不動,劉正一下子慌了,皺著眉頭喊:“什麼亂七八糟的第九處,你別跟我這些沒用的,懂不懂法律,你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林昆鬆開劉正說:“如果你希望更多人知道你的醜事,儘管喊,如果你只是小貪小汙,我沒有閒工夫鳥你,但你錯就錯在不該草菅人命,嘉荷天城小區去年發生部分樓體坍塌事件,直接造成十數人死亡,你應該死。”
劉正嚥了口唾沫蒼白無力的辯解:“工程不是我攬的,開發也不是我搞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林昆鬆開劉正,嘴角上揚的邪笑:“你替家裡人謀了一輩子福利,這最後一步就再為他們想想吧,該賠償的賠出去,該引咎自首的去自首,我保你最少可以活著,三天之內我要看到實質結果,你也可以趁這三天時間跑路或者打聽一下第九處,我替你保留了尊嚴,要不要在你。”
“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劉正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