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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比一平!
張星宇邊說話,還故意邊發出兩聲“桀桀”的笑聲:“朗哥,我其實也是在替你考慮,現在知道你手裡有錄影的只有你我、馬克仨人,如果老謝也知道的話,你自己琢磨麻煩不麻煩。”
我吐了口氣冷笑:“合著我特麼忙活好幾天是在替你置辦嫁妝唄。”
張星宇語調平穩的出聲:“事趕事而已,我這會兒就在樓下,你如果願意交易,我馬上給李光旭打招呼,敲詐勒索、非法收貸至少三年起步,孟勝樂可是你來崇市起家的第一個兄弟,因為這麼個破事進去,你自己想想值不值,你要是拿捏不準,可以慢慢考慮,機不待人的道理你比我明白。”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無奈的朝著興哥和胖子苦笑:“還真被興哥給說準了,本來我以為拿到筆厲害證據,現在直接變身成燙手山芋,我真特麼蠢,還連累一個兄弟被抓了。”
“這不蠢不蠢沒任何關係,主要是經歷,如果你從一降生就被你爹拿皮鞭子沾涼水的揍,你看你現在是個啥體格子。”興哥善意的安慰我說:“你才遇上多少坎坷,說句不誇張的,你現在連和一個像樣的高官都沒真正接觸過,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所想,懂他們所怕,路還長別迷茫,一步一坎緩稱王。”
我搓了搓後腦勺,求助似的問興哥:“那我下去跟電話那頭的小子談談?”
依賴這種東西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特性,透過一晚上的接觸,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興哥的路子都是我過去聞所未聞的方式,我很自然的對他產生一種類似對大哥的依賴。
“哈哈,那是你的事兒。”興哥咧嘴一笑,扭頭招呼胖子:“來,咱倆再幹兩局,完事睡覺嘍。”
“興哥”我咬著嘴皮輕喚。
興哥眨眨眼睛突兀問我:“小王朗,你感覺我和胖子能搞定孫馬克不?”
“那絕對沒懸念。”我毫不猶豫的點點腦袋。
事實勝於雄辯,之前胖子讓孫馬克滾出來,他不敢走著,讓他往西,他不敢向東,雖然我過去從未聽說過興哥和胖子,雖然我不知道孫馬克究竟怕他啥,但我看的出來兩者肯定不是一個檔次的。
興哥接著又問:“為啥我們明明可以揍他卻沒動手呢?”
我乾笑說:“段位不對等吧,就像老虎不會跟狗玩。”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我們不方便動手。”興哥把耳機掛在脖子上,長舒一口氣道:“我們有自己的難處,明白嗎?”
“嗯。”我似懂非懂的點點腦袋。
“換句話說,就算我們方便幫你解決麻煩,也斷然不會動手,所謂成長就是要不斷的摔倒爬起來,再摔倒再爬起來,你自己沒有半點經歷,哪怕給你捧上天,照樣有一天會摔的粉身碎骨。”興哥掏出鼻菸壺嗅了嗅繼續道:“腰桿這玩意兒永遠是自己挺起來的不易塌,體味酸甜苦辣才能百毒不怕。”
我愣了好半天后,才讀懂他話裡的意思,很認真的朝我低頭感謝:“謝謝興哥。”
興哥沒再多說什麼,戴上耳機朝著胖子吧唧嘴:“這把我鑽狗洞狙死對方,你死衝昂”
“別廢話了,快點吧。”胖子也迅速戴上耳機,很快兩人就又開始噼裡啪啦的敲擊起鍵盤。
我沉默一會兒後,點燃一支菸,邁著大步朝門外走去。
小區門口,我見到了張星宇,他一個人蹲在街邊,正邊按手機邊咧嘴傻笑,連我走到他旁邊都全然沒注意到,我低頭俯視他,這傢伙單從模樣上來看極其憨厚,甚至還透著股宅男似的可愛,但誰又能想到就是這個將近二百斤的胖子,腦回路都快趕上山路十八盤似的彎。
他穿件印著“鐵臂阿童木”的騷黃色t恤,灰色的大褲衩,雙腳抻在一對髒兮兮的“人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