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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事論事的講,我還是太年輕,齊叔跟我分析的這些東西,我基本上從未考慮過。
見識決定格局,這點必須得承認,齊叔這些年一直跟在溫平的身邊做事,無論是接觸的人,還是辦的事兒,絕非我這種拎把小破刀就想縱橫四海的生慌子能比的。
沉寂片刻後,我低聲問他:“叔,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整?”
齊叔搖搖頭說:“我只能幫你分析,具體怎麼走還得看你自己,我歲數大,做事相對保守,是好事也是制約,我的法子可能相對穩妥,但同樣收到的好處微乎其微,你做事雖然經常魯莽,但往往有些出其不意的效果,你缺我的經驗,我缺你的熱血。”
六子倚在牆邊,艱難的扎著馬步呢喃:“要我說直接開磕,一江不納二龍,必有一強一慫。”
“我給樂子、波波去個電話。”我思索幾秒鐘後,掏出手機給孟勝樂、盧波波分別去了個電話。
十多分鐘後,孟勝樂、盧波波、蘇偉康、阿義還有之前在夜市街上嚷嚷著要讓我漲工資的王嘉順開兩臺車來了,經過幾次惡戰,王嘉順也算徹底走進我們這個小團隊的核心。
王嘉順是小濤從老家喊過來的,倆人是同班同學,別看歲數不大,也是個老油條,上高中的時候他跟小濤和別的學校的混子幹仗,失手捅了個重傷,在監獄裡蹲了三年多,前陣子剛放出來,可以說底子還是比較乾淨的。
孟勝樂耳朵上裹著紗布,本來挺帥氣的五官因為上次跟人幹仗,側臉上留下一條疤,顯得尤為猙獰,滿臉不樂意的墨跡:“啥事啊朗哥?我剛跟婷婷約好待會吃牛排呢。”
盧波波摸了摸腦門上髒兮兮的繃帶,撇嘴嘟囔:“我也挺忙的,剛聯絡了幾個掃黃隊的小隊長尋思找個地方嗨皮下,人家都等著我呢,就被召喚回來了。”
倚在牆角的六子之前跟哥幾個都有過接觸,所以也算比較熟絡,笑呵呵的指著盧波波腦袋上的紗布和胳膊上固定的夾板打趣:“大波兒啊,你這身傷,肯定不是挨一頓揍攢下來的吧。”
盧波波圓臉頓時泛紅,略顯尷尬的咳嗽兩聲。
埋汰完盧波波,六子又把目光對準孟勝樂開玩笑:“小樂樂你咋地啦?怎麼變成一隻耳了?”
孟勝樂翻了翻白眼嘀咕:“六哥,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會嘮嗑啦,挺帥個小夥,說話咋這麼招人煩呢,啥就特麼一隻耳了,我們這是跟列強抗爭到底的輝煌戰果,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四狗喊的那幫西北狠人有多猛”
六子歪著脖頸,撩起自己的衣裳指了指胸口還沒癒合的槍傷吹牛逼:“小詞兒整的還雞八挺硬,江湖兒女,捱揍就說捱揍唄,又不丟人,你看看你六哥”
中特拿著小挖耳勺邊掏耳朵眼邊冷笑:“對,好好看看六哥,你們就知道啥叫人形排氣扇了,讓人嘣的跟漏勺似的,還能擱這兒朗朗吹牛逼的,整個崇市絕對不超過五個人,六哥就是其中一個。”
被人揭穿老底,六子一下子急眼了,昂著腦袋就罵:“你傻逼是不!”
中特吹了吹挖耳勺,輕飄飄的撇嘴:“不行別裝行,是籃子別裝硬,消逼停養你的傷吧,別總啥事都跟著瞎摻和。”
坐在床邊的齊叔皺著眉頭開腔:“要不我給你倆造個拳擊臺,你們一較高下?”
六子縮了縮脖頸沒吱聲,中特也同樣沒繼續調侃,別看哥倆總是鬥嘴,實際上他們的關係要好過屋內的所有人,我清晰的記得上次六子中槍,中特跟我翻臉時候的模樣。
我清了清嗓子開腔:“喊哥幾個來,主要是聊聊接下來的發展”
聽我說完以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大濤、小濤、阿義屬於拎刀辦事的中堅力量,很少提決策方面的建議,基本上都是我們怎麼說他們怎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