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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影戴上耳機,聲音柔美的清唱:“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裡。”
我倚在門框旁邊,一眼不眨的看著這個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可人,隨著她的節奏跟著一起輕輕哼唱,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女主播這麼近,更沒想到這個女主播很久可能會烙上我的印。
王影宛若黃鶯一般好聽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
突兀間,我發現她的眼角好像溼潤了,淚水慢慢從她的臉頰滑落,怕我看到,她趕忙拿手背擦拭自己的面頰。
我深呼吸一口走過去,輕撫她的腦袋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她抽泣著慌亂擦拭一下臉,朝著手機螢幕嬌聲說了句:“對不起寶寶們,今天我有事要下播了,明天不見不散。”
隨即她手指輕戳螢幕,退出直播介面,拽下來耳朵裡的耳塞,仰頭看向我輕聲說:“我真沒有事兒。”
說話的時候,她的肩膀還在微微顫抖,樣子讓人又愛又憐。
我皺著眉頭問:“盡瞎扯,沒事兒怎麼會好端端就哭,難不成你自己還把自己唱感動了啊?”
“嗚”王影皺了皺小巧玲瓏的鼻子,突然一把摟在我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想爸爸了,這首歌是爸爸教我的,他說等我什麼時候可以完整唱會這首歌,他就回來,三年了,他都沒有回來”
聽到她的話,我一陣心酸,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安慰:“他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男人說話向來都算數,大不了,我陪著你一起等他,好不好?”
陳姝含啃著個大蘋果,調侃的站在門外吧唧嘴:“喲喲喲,這麼一會兒你倆就忙裡偷閒的抱上了。”
沒多會兒,那幫沒心沒肺的玩意兒全都湊了過來,王影嬌羞的靠在我肚子上,並沒有鬆手的意思,我也特別享受她的這份依賴,兩手攬住她的脖頸。
盧波波拄著柺杖起鬨:“朗哥,現場給咱表演一把啥是法式溼吻唄?”
我斜楞眼睛笑罵:“要不我直接給你現場來段造小人咋樣?”
盧波波吐了吐舌頭:“我媽不讓我看限制級的動作片。”
楊晨咬著嘴皮替我解圍:“行了,別鬧騰了,換衣服吃飯去吧,我都餓了。”
幾分鐘後,我們一幫男男女女鬧哄哄走下樓,先例行公事的到正裝修的“雪糕廠”看了一眼,不得不誇呂兵辦事真有效率,昨晚上被亂塗亂抹的外牆又恢復成了養眼的淡藍色,幾個裝修工人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我下意識的衝著楊晨說了句:“給兵哥打個電話,一塊吃口”
話說出口,我才想起來,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已經走了,隨即乾澀的吐了口濁氣說:“走吧,咱上對面燒烤廣場捧捧瞎子明的場,看看丫能給咱打幾折。”
走到燒烤廣場,才發現居然一家燒烤攤都沒出,兩邊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兩個打掃衛生的婦女坐在路邊嗑瓜子。
楊晨走到她們跟前問:“劉姐,這是咋回事啊?怎麼都沒出攤。”
一箇中年婦女吐了口瓜子皮說:“全罷攤了,瞎子明要漲租金,所有攤位老闆商量集體罷攤,瞎子明真是想錢想瘋了,前兩個月剛漲的租金,這月又漲。”
我一尋思,瞎子明這個傻籃子肯定是因為籌不出來賠侯瘸子的錢才漲的租金,禁不住咧嘴笑了。
燒烤攤集體罷工,我們只能換地方,陳姝含提議上新城區的燒烤廣場看看熱鬧,大家全都舉手同意,我們縣城總共就兩個大型的燒烤夜市,老城區一個,新城區一個,老城區這個價格便宜,但不上檔次,新城區的燒烤廣場規格高,但價格同樣也高,各種生猛海鮮一應俱全,據說後臺老闆是我們縣城的名人陳花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