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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訊發出去以後,張星宇就直接把那部手機關掉,然後當破爛似得隨意扔到了腳邊的垃圾桶裡。
李俊峰低聲問:“不等對方給咱回電話嗎?”
“不等,沒任何意義,搞不好他們還能透過手機定位找出來咱們的位置。”張星宇搖搖頭陰笑:“而且發生這種事情,郭長喜怎麼不得反應一會兒,得給他留出來足夠的時間,讓他確定自己妹妹確實被人綁架了。”
李俊峰迷惑的開口:“說實話,我覺得咱整這檔事兒,特別的多此一舉,直接綁了那個女的,也就分鐘的事兒,有必要繞那麼大圈嗎?”
“有時間別總琢磨什麼格殺技巧,拳頭再硬最多一次也就殺一個人,多翻翻刑法和治安條例吧,學會用腦子,可能幾句話就能殺一車人。”張星宇齜牙笑道:“搶包、砸車合起來的罪責都沒有綁架一半來的重,郭長喜在山城又是個實力人物,假如咱們真犯到他手裡,你想過會是什麼結局麼?現在這種情況,即便被拆穿,你我說白了也什麼都沒幹,誰都不能拿我們怎樣。”
人無完人,張星宇的智商線絕對高我們一截子,但同樣他的張狂勁兒也是我不能比擬的,這傢伙完全把陰謀詭計當成一種興趣,每次只要他能大獲全勝,都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跟你講因為所以。
休息片刻後,我問出來自己的疑惑:“小胖子,我有件事情不是很清楚,既然你明明有計劃,要靠這個什麼郭筱筱鉗制住萬科,脅迫他把我叔交出來,為啥之前還費盡心思的讓我們砸掉萬科的夜總會呢?”
“我故意的。”張星宇抓起一大塊披薩塞,進嘴裡,笑容如狐的吧唧嘴:“簡單來說,是替自己買份保險,現在你對我有說有笑,是因為齊恆被囚,你需要我的幫助,可齊恆他們脫困以後呢?以咱倆的關係,你不得第一個把刀對準我才怪,我孤身一人來山城,真死在這地方,估計都沒人知道。”
我倒吸一口涼氣輕呢:“所以,你想辦法讓我和萬科從敵對關係變成不死不休?”
“對呀。”張星宇一副理所當然的點點腦袋,“滋滋”嘬了幾口指尖上的乳酪,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似得出聲:“假如你敢對我不利,我就有辦法讓萬科知道,你姓甚名啥,家在哪住,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包括你和瘋子砍內個什麼易老大的影片我也有。”
此時此刻,我心底的震撼根本難以言表,抽抽鼻子苦笑:“你特娘真是個瘋子。”
“不啊,我只是習慣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先把自己放在一個足夠安全的位置。”張星宇表情難得正經的回答:“你信不信?其實我也挺苦惱,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跟任何人分享歡喜和難過。”
瞅著他那張圓嘟嘟的胖臉,以及眼中時不時飄過的精芒,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說他是個惡魔吧,他有時候滿臉童真,尤其是昨晚上聽完他的故事以後,我對他更多的是充滿憐憫,說他是個天使吧,這貨做事不擇手段,殘暴到讓人恐懼。
每個人都是個矛盾結合體,但張星宇卻把這種矛盾演繹到了極致。
剩下的時間裡,我們仨就待在“必勝客”裡幹靠,我和李俊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家常,張星宇特別安靜的一個人趴在角落裡擺弄手機。
兩個多小時左右,張星宇仰頭看向我詭笑:“時間差不多了,你給萬科打電話吧。”
“我打?我也不知道他號碼吶。”我摸了摸鼻頭反問。
“號碼我有。”張星宇挺無所謂的冷笑:“齊恆是你叔,不是我叔,也不是瘋子他叔,這個惡人必須你來當。”
遲疑片刻後,我朝著他點點腦袋:“來吧,號碼給我。”
張星宇利索的念出一溜數字,衝我努努嘴道:“語氣要狠,話語簡潔,不要磕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