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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指向那臺車的尾燈乾笑:“打個比方哈,這臺車,我如果出生的時候買不起,這輩子基本也沒戲了,可我又特別想開,你說我按部就班的工作,需要攢幾輩子,所以我需要捷徑。”
江靜雅眨巴兩下靈動的大眼睛,低頭陷入了思索。
我伸手輕輕撥動一下她的髮梢淺笑:“又憋詞兒罵我呢吧,快別費勁兒了,你來來回回就那兩句,不是無賴就是流氓,我都免疫咯。”
江靜雅搖搖頭,一眼不眨的望向我說:“不是,我覺得你說得對,我們生長環境不同,思考方式肯定也不同,我一直拿自己的想法去試圖改變你,本身就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
“所以呢”我擠出一抹笑容問:“是不是你也打算跟我撒由那拉嘍。”
“也?”江靜雅輕皺柳眉,再次搖搖頭,嘴角上翹成一個四十五度的弧線,像是賭氣似的輕喃:“我想陪在你身邊,看你親手買下自己喜歡開的車,擁有屬於自己的房。”
面對她花朵一般綻放的笑容,我感覺自己的心口的冰川好像慢慢開始解凍,我的鼻翼微微翕動幾下,一把撥亂她的秀髮打趣:“跟我學做女流氓啊?”
“對唄,你收不收我這個女小弟!”江靜雅昂頭淺笑,一隻手掐著腰桿,竭力想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但在我看來卻怎麼樣都特別可愛的指著我胸口噘嘴:“你!保護費什麼時候交”
“姐,你要這樣式混社會,絕逼被人打死,一點懸念沒有。”我瞬間被她給逗樂了,拍了拍她肩膀道:“小同志,現在玩社會,你得學會用腦,不過女人嘛,也可以用胸,你這樣的算了,告辭。”
“你討厭!”江靜雅抻手捶打我後背。
我搓了搓臉頰道:“好了,不鬧騰了,你先回慢搖吧,樂子做事剛猛有餘,但還是缺乏點智慧,如果碰上有人去店裡鬧事,你記得勸住他,不用說任何廢話,直接報警。”
江靜雅好奇的問我:“你幹嘛去?”
我耐心解釋一句:“下午不是讓樂子租了間房子嘛,那是魚塘,我這會兒上一個比我還不正經的哥哥那裡借點魚餌去,完事就等著釣大魚。”
“那你你自己注意點哈。”江靜雅衝我擺擺手。
看著她走進酒吧街後,我掏出手機撥通賀兵俠的電話。
“幹啥?”賀兵俠脾氣很衝的接起電話。
我撇嘴回罵一句:“抽空找個靠譜的男科醫院看看自己的痔瘡吧,咋每逢一,你這脾氣就這麼剛烈呢,我十幾分鍾前給你發的資訊,讓你來接我一趟,咋地?眼睛度數最近又提高了?”
賀兵俠硬生生的懟了我一句:“沒時間,忙著呢!”
我逗趣他:“你信不信我大鼻涕甩你臉上,你個臭司機一天不琢磨著怎麼服務領導,還想不想升職加薪啦?”
旁邊好像有人小聲說了句什麼,賀兵俠才甕聲甕氣的嘟囔一句:“微信給我個位置,我過去接你。”
“我發現你現在真比我爹還像爹。”我無語的罵了一句,結束通話電話後給他發了個實時定位。
二十多分鐘後,賀兵俠開著一臺白色“寶來”帶著陣風,停到我面前,耷拉著一張跟老樹皮差不多的臉面無表情的招手:“快點,送完你,我還有事呢。”
我坐進車裡,衝他撇嘴調侃:“伊拉克總統來華訪問,你不到場,對方誓不開席唄?你忙啥呢。”
“去哪,快點說!要不是因為你狗日的,老子也不至於從昨晚忙到現在還沒閤眼。”賀兵俠打著火,恨恨的歪嘴:“還好意思問我啥事,你懟問齊叔過嘴癮了,老子從昨晚上到現在啥也沒幹,盡幫著你給那幫領導送禮了。”
“去南郊動物園。”我迷惑的問:“你送啥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