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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和葉小九喝的伶仃大醉,如果不是他在這家大排檔裡有熟人,我估摸著我倆極有可能被丟出去露宿街頭。
具體是怎麼被人送走的,整個過程我已經記不得了,反正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是躺在一號店辦公室的沙發上。
剛一睜開眼睛,我就感覺天旋地轉的暈乎,腸胃更是控制不住的翻滾。
“嘔”一個沒忍住,我直接吐了出來,宿醉過的朋友應該都知道,頭天喝、二天吐的滋味是最特麼難受的,因為你腦子處於清醒狀態,但是又實在不受控制。
我趴在沙發上連扣嗓子眼帶乾嘔,吐了好一陣子才總算舒坦一些。
像往常喝多時候一樣,我攥著拳頭賭氣似的罵自己:“馬德,以後再喝酒我就是孫子。”
“咣噹!”
就在這時候,房門突兀被推開,一陣茉莉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艱難的昂起腦袋觀望,結果看到竟然是王影,我頓時有點傻眼,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你咋跑過來了?”
“我也很想知道我咋跑過來的。”王影手裡端著一碗白粥,沒好氣的翻白眼:“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喝醉酒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騷擾我,我過來你又不說話,悶著腦袋就是睡,怎麼?耍我很好玩呀。”
我迷茫的指了指自己呢喃:“你等等,我我給你打電話?”
王影氣鼓鼓的將白粥抻到我面前輕哼:“廢話,用葉小九的號碼打給我,還嚷嚷著我要不過來,你就去臥鐵軌,王朗你現在真是能耐啦,有事沒事搞失蹤不說,還變著法的折騰我,我是上輩子欠你的嗎?”
“不是,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拍了拍腦門,費力的回憶昨晚上的事情,隱隱約約中我記得好像確實是拿葉小九的手機給什麼人打過電話,不過說什麼自殺之類的話,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王影直接將白粥塞到我手裡,黑著臉嘲諷:“對對對,您老貴人多忘事,身邊從來不缺乏美女相伴,沒印象也屬正常,不過我警告你昂,不要動不動就拿我開涮,這段時間我本來就很累,還得伺候少爺您。”
說著話,她撇眉掃視一眼沙發旁邊我剛剛的嘔吐物,很是不悅的捂著鼻子:“請問您老昨晚上是吃了一頭豬嗎?怎麼有那麼多東西可吐的,昨天把你送回來你就吐了一路,這會兒剛睜開眼又開始,咋地是當工作幹啊?”
一邊數落我,她一邊跑到衛生間拿出來笤帚和拖把,弓腰打掃起來。
看著她的側臉,我低聲道:“你別弄了,待會讓保潔收拾吧。”
瞟視我一眼,王影冷哼道:“你以為保潔部嫌棄你呀,昨晚上為了把你弄進辦公室,你們酒店那幾個黑保安全都上手了,可以呀朗哥,現在的功夫見長,尋常兩三個人都近不了你的身。”
我摸了摸鼻頭訕笑:“一般般吧,嘿嘿”
“你當我誇你呢是吧。”王影氣得舉起笤帚,佯裝出要打我的樣子。
嚇得我趕忙雙手抱頭高呼:“看在我肚裡孩子的份上,女俠饒命啊。”
“噗嗤”看著我弱弱的模樣,板著臉的王影禁不住被逗笑了,隨即幽幽嘆了口氣道:“趕緊把粥喝了吧,昨晚上你都嘔出胃血了,我告訴你昂,以後甭管跟誰一塊喝酒,都別拿命陪,我爸他就是這樣,年輕時候喝酒無度,之前好幾次我看到他一變天就捂著胃疼的滿頭冒冷汗。”
“嗯,我記住啦。”我“滋溜”嘬了一口白粥,朝著她翹起大拇指道:“入口就知道是你煮的,還跟過去一個味兒,我記得以前咱們在崇市租房子時候,你基本上每天都會煮粥,一碗粥配點小榨菜,那味道簡直”
說著說著,我抿住嘴巴,乾澀的縮了縮脖頸道:“抱歉哈,有些話不該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