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們幾個湊在一塊正小聲研究時候,張星宇突兀接起手機“嗯嗯啊啊”的應承幾句,隨即側頭朝我們道:“有人去接杜昂啦,誰來放響第一槍?”
他話音未落地,李俊峰和孟勝樂已經爭先恐後的跳下了車。
哥倆大步流星的直奔麵粉廠的門口,一個青年纏著杜昂恰巧也從裡面走出來。
面對殺氣騰騰的哥倆,杜昂下意識的停駐下來。
“玩的挺潮流啊,合著你的人提前就在裡面蹲點等候呢。”李俊峰從腰後摸出“仿五四”,槍口直指杜昂吧唧嘴:“遺言想好沒?”
杜昂豁著嘴巴乾笑:“哥們,王朗已經同意我離開了,你們頭狼家不會言而無信吧。”
“嘣!”
一聲槍響乍起,孟勝樂猝不及防的叩響扳機,攙扶杜昂的那個小夥大腿飆起一抹血霧,身體趔趄的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吃痛的捂著傷口“啊啊”的倒吸涼氣。
“曹尼瑪得,讓你走是真的,沒說讓你囫圇個離開也是真的。”李俊峰像是吃虧一般,舉槍也照著那小夥的身上“嘣”的放了一槍,小夥再次發出兩聲痛苦的呻吟,整個人嚇得臉色虛白。
“綁架葉小九有你一個吧。”孟勝樂兩步壓過去,槍口戳在小夥的額頭上。
“我”小夥嚇得哆嗦起來,求助似的望向杜昂:“龍哥,你幫我”
“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能幫你個雞八。”孟勝樂攥著槍托照小夥的腦門上“咣咣”猛砸幾下,接著槍口橫移“嘣”的又是一槍射在小夥另外一條大腿上。
“朗哥說啦,誰動頭狼家的朋友,殺無赦!”李俊峰居高臨下的俯視杜昂:“來,蹲下抱頭!”
杜昂抽吸兩下鼻子,從最開始的驚愕變成憤怒,最後鼓著眼睛,極其不服氣的咆哮:“朋友,讓我和王朗對話,他不能這樣反覆無常”
“跟敵人談道義,你是沒心眼還是腦子缺根弦!”李俊峰一把按住杜昂的肩膀頭,左腿往前一勾,粗暴的將他撂翻在地,接著手持“仿五四”頂在他的心窩處,陰森森的獰笑:“到那邊以後,我會給你常燒紙的。”
“別這樣”杜昂驚恐的抬起雙手擋在臉前,同時不死心的扯脖嚎叫:“王朗!王朗!你不能這樣!”
車裡,張星宇邪氣十足的裹著一根棒棒糖,朝我樂呵呵的笑道:“看著沒?甭管多淡定的人在面臨死亡時候,其實都一個尿性,他剛剛裝的好像生死看淡,實際上是因為自己有足夠的把握能儲存小命,現在把握沒啦,瞬間原形畢露。”
“這傢伙也是個人才。”我舔舐嘴角輕嘆。
“再有才也沒用,玩鳥的能養活鸚鵡、八哥和金絲,可唯獨養活不了隨處可見的小麻雀,為啥?老人們說是麻雀氣性大,實際上就是野性難馴。”張星宇捻動手指頭道;“這類人其實就是麻雀,瞅著平常,實則桀驁,你仔細回憶回憶,他從落敗開始,有求過自己主子嘛。”
我思索一下後,點頭:“確實。”
車下,眼瞅著李俊峰手裡的槍管越湊越近,杜昂渾身劇烈打著擺子,已經認命的閉上眼睛。
“嘭。”李俊峰獰笑著用嘴巴發出一聲配音,蹲在地上的杜昂嚇得直接摔了個屁股墩,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好半天后,他才緩緩睜開緊閉著的雙眼。
“小籃子,今天我們還放你走。”李俊峰抬手在杜昂腦袋上拍打兩下,眨巴眨眼睛擺手道:“不過你心裡最好有點逼數,從這一刻開始,你的命就算是租我們的了,我啥時候想拿走,你啥時候就得比斷氣,懂沒?”
“懂。”杜昂口中“呼呼”喘著粗氣,臉上寫滿劫後餘生的欣喜。
“帶上你的狗,滾犢子吧。”孟勝樂一腳蹬在杜昂的身上,哥倆大大方方的轉身朝我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