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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每天都是限量版的社會里,我們很難真正做到獨善其身,有時候隨波逐流可能都是一種幸運。
平心而論,我恨不得一腳跺爛葛川的大臉盤子,但事實是人家爹比我強、勢比我壯,即便這次已經扼住了他的喉嚨,我照樣還得老老實實的鬆開,並且還得琢磨怎麼把他漂亮的扶起來,這就是現實。
接下來的幾天,正如張星宇猜測的那樣,山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流傳著“特大槍擊案告破”,“以楊晨為首的黑澀會集團悉數被抓”,“山城政法一把葛志鵬身先士卒帶領一線公安幹警日夜奮戰”。
總之有的沒的,只要是這段時間跟“黑”字掛上鉤的惡性事件全都一股腦壓到了楊晨和他手底下的那幫小馬仔身上。
至於那天晚上在蔬菜大棚交火的原因,警方給出的實錘是“楊晨團伙”和“孫馬克團伙”因為分贓不均,發生的內訌,能讓楊晨手下那群小馬仔清一水統一口徑,可想而知老葛絕對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這天中午,我和江靜雅、三眼、張星宇以及胳膊上打著繃帶的王鑫龍坐在辦公室裡邊吃飯邊看電視。
電視中正播放的是本地的《法治線上》欄目,而邀請到的嘉賓竟是山城大案組的負責人,一個姓杜的中年警官。
三眼瞟了眼電視,表情嘲弄的輕笑:“聽說這傢伙是老葛從原來任職的地方調過來的,關係肯定不一般,那天晚上在忠縣的蔬菜大棚,他特別會玩,給李澤園擠的都沒上鏡的機會。”
電視裡,女主持人笑盈盈的問旁邊的中年:“杜警官,有訊息稱前段時間在某家夜總會門前涉嫌藏槍藏藥的葛姓青年好像和這次忠縣特大槍擊案的主謀楊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是這樣嗎?”
“準確的說,那位葛姓青年其實也是受害者之一,他的背景和故事,我就不多贅述了。”杜警官說話很有水平的點點腦袋道:“根據我們多次走訪調查,葛姓青年和那位夜總會老總髮生矛盾的當天,確實喝了不少酒,但車內的槍和藥品並非是他所有。”
女主持人作出一臉的疑惑狀:“那麼請問,為什麼那些東西會出現在他的車內呢?”
杜警官表情認真的回答:“事情得從他下午洗車開始說起,葛姓青年當天下午曾在熟悉的某間車行清洗自己的愛車,而那間洗車行其中的一名僱員就是楊晨團伙的一分子,是他將這些東西暗中藏在了車內,楊晨團伙企圖利用葛姓青年特殊的社會地位幫助他們完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具體原因,我就不方便透漏了。”
主持人繼續問道:“那麼之前有人狀告葛姓青年涉嫌強j迷j奸多名少女的案件呢?”
“那是有心之人刻意為之,同樣也說明了葛姓青年日常生活中的人緣並不是太好。”杜警官笑了笑回答:“我們可以譴責葛姓青年的道德敗壞,但絕對不能冤枉他違法亂紀,據悉目前葛姓青年的家人已經在於受損的夜總會老闆取得聯絡。”
王鑫龍嚼著一隻大蝦鄙夷的罵咧:“真特麼能扯淡,這狗日的說得話簡直漏洞百出,雖然咱跟楊晨是死仇,但他們也不能這麼往植物人的腦袋上亂扣屎盆子吶,這才幾天時間,黑澀會變成了楊晨,槍擊案變成楊晨了,連葛川持械傷人都變成了受害方。”
“洗白不就是這麼洗嘛,老百姓看的是熱鬧,上頭人圖的是效果,誰要真去刨根問底,那就是24k純傻子。”張星宇悠哉悠哉的捧著拔絲蘋果,吧唧嘴巴道:“再者說了,楊晨現在腦死亡,就算往他身上安一百條罪也鳥用沒有。”
我心情不好的握著遙控直接關掉電視,擺手嘟囔:“吃飯就老老實實吃飯,看雞毛的電視。”
我相信這檔採訪在播出之前都不知道彩排過多少次,同樣節目播出的目的也只有一個,藉著楊晨的名頭洗白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