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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明明長相平淡無奇,但身上卻無時無刻不再散發著威壓感的老頭,心虛這種我很少有的情緒一下子浮上心頭,尤其是被他那雙明明沒什麼光澤,卻又顯得很深邃的眸子盯注時候,我更是連說謊話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是,他昨晚上的確找過我。”我抓了抓後腦勺回答。
“藏在你那裡,確實是最安全的。”楊利民並沒多少意外的微笑:“那麼你今天過來,是替他當說客麼?”
“說客?”我怔了一怔,馬上矢口否認:“不存在,我倆不是朋友。”
“事實上,當你產生要來見我的想法時候,你就已經變成了他的說客。”楊利民打斷我的話:“而他不過是想借你的嘴巴像我宣戰自己是何等的四平八穩,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一定跟你說了不少關於楊廣的事情吧。”
“還好。”我接茬點頭,同時在心底一陣誹謗:裝的漠不關心的是你,藉機找話題的是還是你,你們玩政治的是真比我這個混社會的更虛偽。
當然,這話我肯定不敢說出口。
“小廣是個苦命孩子,但同時又是個招人憎恨的角色,一腔孤勇無處可用。”楊利民感慨似的評價道:“你想說的我基本上也都能猜出來,這樣吧,我也跟你撂個實底,我不介意你們在我眼皮下搞什麼小動作,但不要傷及我的底線。”
我無奈的解釋:“楊叔,這事兒我真委屈,從始至終我可都沒有要拿楊廣做文章的想法,全是敖輝在操作,我試圖過喝醒他,可您也知道人心這東西一旦遭受蠱惑,旁人是真的沒轍。”
“你真沒這樣的想法?”楊利民微微欠身,直勾勾的注視我:“如果不是你在暗暗的推波助瀾,楊廣第一次犯錯,就應該被扭送到相關單位,你第一次和他面對面,也同樣有能力阻止,事情為什麼仍舊在不停惡化,說白了,不就是你也想看看,如果我被逼到兩難境遇會做出何種處理?”
我馬上叫苦連天:“叔,我冤吶,比竇娥還要冤”
“冤不冤,你我心裡都有數。”楊利民平靜的擺擺手:“好了,不再繼續這種毫無營養的話題,說說吧,你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我思索一下後,默默唸出兩個字:“求解!”
“想知道你和敖輝未來的方向?”楊利民挑動眉梢:“還是想了解我接下來的動向?”
我實話實說道:“我只關心我自己。”
“事實上你和敖輝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不管你承認與否。”楊利民搖搖腦袋:“抓他,就肯定要抓你,不然漫天的訴狀可能會透過各種各樣的媒介引起軒然大波,而抓你,又勢必牽扯到不少利益體,這其中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暫時沒人能夠預估出來,不過他應該快要伏法了。”
“他會伏法?”我瞬間驚呆了。
“暫時的。”楊利民笑了笑道:“這也是他比你老練的地方,同樣是王麟自作聰明醞釀出的惡果。”
聽他提及王麟,我冷不丁想到昨晚上的抓捕行動,王麟好像是打著敖輝“詐騙”的幌子,這樣說來,敖輝伏法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他之所以昨晚上逃匿,可能只是因為還未安頓好,或者說扼住某個人某個團體的脖頸。
“王麟肯定是要倒下的,不論是背鍋還是實事,這也算敖輝送給我的一點利息吧。”楊利民接著又道:“比起來敖輝,你其實要憨厚很多,他比你更清楚我需要什麼。”
說完這句話後,楊利民不再多言語任何,而是專心致志的低頭疊起了自己的小手帕。
我分辨不出來他口中的“憨厚”究竟是褒義還是貶義,沉默良久後,站起身子朝他鞠躬道別:“感謝楊叔的解惑。”
“我從坐上這個位置第一天起,就告訴自己,必須行得端坐得正,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