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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飯啦,夥計們!”
我正看二牲口玩的入神時候,車勇屁顛屁顛的從門口跑了進來。
“你們先吃,我待會就去!很快,很快的,我馬上就能贏!”
二牲口嫻熟的操作著搖桿,眼珠子直勾勾盯著螢幕回應,嘴裡發出很沒有規律的粗重喘息聲,就彷彿他不是在打遊戲,而是身臨其境的跟人較量一樣。
車勇抬手擋在二牲口的眼前,調侃道:“哎呀,這幾把玩意兒,啥時候不能玩啊,熱乎乎的餃子可不等人,別跟個小屁孩兒似的”
“滾開!”
二牲口厲喝一聲,突兀一把攥住車勇的手掌,朝著反方向用力一掰。
“咔嚓!”
一道骨裂的聲音伴隨著車勇的慘叫同時響起,接著二牲口又一把推開車勇,重新坐下身子,繼續忘我的猛拍遊戲機的按鍵,全然不顧抱著手蹲在地上哭爹喊孃的車勇。
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森然、冷峻的一面,他此刻的嘴臉像極了一個癮上來的毒徒,讓人既害怕又陌生。
就連坐在他旁邊對打的電玩店老闆也嚇了一大跳,愕然的停下手中的動作觀望。
“繼續打,不分出勝負,不能結束!”二牲口直視遊戲機螢幕開腔。
電玩店老闆抽吸兩下鼻子,驚恐的擠出一抹笑容:“兄弟,遊戲而已,咱犯不上那麼較真,這把算你贏行不?不早了,我這兒也該打烊了,要不咱們下次再繼續吧”
“我說繼續打,不然不結束!”二牲口機械似的扭過來腦袋,瞪著一對銅鈴大小的眼珠子出聲:“如果你敢放水,我就把你這家店拆爛,然後一把火點了。”
“沒事兒,你跟他繼續玩吧,費用好說哈。”唯恐電玩店哪句話再衝著二牲口,我連忙拍了拍他肩膀頭保證,隨即跑過去攙起車勇詢問:“傷著沒勇哥?我帶你上醫院看看。”
“真特麼狗臉,說變就變,操!”車勇把右手掌痛苦的夾在腋窩下,惱火的咒罵。
又看了眼全神貫注打遊戲的二牲口,我搖了搖腦袋,扶起車勇朝門口走去。
所幸車勇的身體素質強悍,加上剛剛二牲口應該也沒用全力,他自己簡單伸縮幾下手掌後,差不多恢復過來。
回到飯店裡,車勇仍舊罵罵咧咧:“你說那小子是不是有病,有個破遊戲,好好說就完了,至於跟我動手不?媽的,也就是我善良,這要換個人,不把丫挺訛到賣褲衩才怪呢。”
“他對遊戲機有種特殊的痴迷感,可能跟他以前的經歷有關。”我思索一下後安撫:“行了,消消火,待會我替你好好罵他。”
透過短期的觀察,我發現二牲口這傢伙似乎有三種形態,一種是失憶時候,傻傻憨憨的模樣,一種是過去記憶和現在重合時候的理智模樣,再有一種就是他打遊戲時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對於他的過往,我瞭解的實在太有限,所以也沒什麼好辦法對症下藥。
“叔叔,明天就是元旦了,要不要買花呀,送家人、送朋友,都特別好啊。”
我正安慰車勇的時候,一個白白淨淨,看起來頂多六七歲的小丫頭懷抱著一大簇鮮花走到我們桌邊推銷。
我看了眼小姑娘,微笑著擺手拒絕:“不用了小傢伙,我倆的感情不需要拿花點綴。”
小姑娘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不過仍舊很可人的點點腦袋:“好吧,那還是祝叔叔新年快樂唷。”
說完,她就抱著花朝另外一桌走去。
“哦豁,明天就是元旦了啊?早知道咱應該回楊家寨去,我說下午小雅和小影一個勁發訊息問我,你什麼時候才忙完。”車勇拍了拍腦門子笑道:“敢情這是在讓我暗示你該回去吃團圓飯呢。”
“現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