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聽到呂哲的話,我立馬順著他的手指頭看過去。
只見我們剛剛打電話的那家小商店門前,緩緩停下一臺香檳色的轎車,車窗玻璃的貼膜很深,只能隱隱看到車內有三四條身影,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不過直到車子停穩,裡面人始終都沒有下來的意思。
思索一下後,我朝計程車司機招呼:“師傅,把車停到那臺車的屁股後面。”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精瘦男人,操著地道的京腔出聲:“爺們,咱可是正經八百的計程車,違法犯罪的事兒不幹哈。”
想想也正常,打我們上車開始,一個勁的在附近兜圈子,但凡腦子沒坑的,都能看出來我們肯定不正常。
錢龍瞬間發揮自己的信口胡謅的特長,笑盈盈的解釋:“放心大哥,我們是私家偵探社得,替僱主抓小三兒呢。”
說話的同時,錢龍摸出一張百元大票塞給司機,擠眉弄眼的抱拳:“幫幫忙。”
“局器!”看在鈔票的份上,司機利索的打了個一把方向盤,計程車穩穩停在那臺香檳色的轎車屁股後面,做出好像是在泊客的架勢。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速流逝,眼瞅著過去五六分鐘,前方轎車裡的人仍舊沒有下來的意思,我們幾個不由開始變得焦躁起來。
錢龍橫著眉頭開腔:“朗哥,要不我下去看看?”
“再等一會兒。”我深呼吸兩口,強制自己冷靜,沉寂幾秒後,我從兜裡又掏出一張大票遞給計程車師傅:“大哥,要不麻煩你幫我們過去掃一眼,看看車裡大概幾個人”
“咣噹!”
我話沒說完,前方轎車副駕駛和後排的車門同時彈開,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利索的跳下來,機警的左右環視幾眼,隨即快速走進小商店裡。
“呼”我長舒一口氣。
半根菸的功夫,三個青年走出小商店,並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分散開,一個徑直走到馬路對面,一個鑽進隔壁一家“洗衣店”裡,還有一個不動聲色奔向路口處的公交車站臺,整的好像不認識的樣子。
“記住車牌號。”我側頭朝錢龍耳語一句,然後招撥出租車司機離開。
十多分鐘後,我們仨出現在剛剛那條街對過的一條衚衕裡,從我們的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街道上的情況,甚至就連蹲在公交車站臺那個穿黑西裝的小夥都瞧得仔仔細細。
我點上一支菸,擰著眉頭思索接下來應該何去何從。
很明顯,冒充連城的那個混蛋,或者說那夥人有很高科技的方式追蹤到我們打電話的位置,而仨小青年極有可能就是蹲點守株待兔。
只是我特別想不明白,按理說對方十有八九應該已經猜出來我識破了他們冒充連城的戲碼,憑什麼斷定我還會回來?除非,他們算出來我的想法,認為我打算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套路。
這樣一來,我必須得抓緊時間改變策略,不然可能被圈死都還懵然不覺。
一根菸抽完,錢龍靠了靠我胳膊低喃:“朗哥,我看這仨傢伙的狀態不像是巡捕之流,蹲點的手法也太業餘了。”
“他們應該是綠營的人,至少曾經服役過。”呂哲咬著嘴皮道:“幾人的步調一致,就連走道時候手臂擺動的頻率也很相近,說明他們肯定長期呆在一塊,這樣的組織可不好惹。”
“扯淡,現在很多大公司的安保啥的也全是僱傭退伍兵,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錢龍撇撇嘴道:“瞅剛剛那仨傢伙的歲數頂多也就是當了兩三年大頭兵,沒雞毛多少戰鬥力,要不咱仨一人一個,先把他們拿下再研究?”
呂哲蠕動兩下嘴角看向我道:“朗哥,你說呢?”
“連城怎麼會允許有人冒充他呢?”目視前方,我答非所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