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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活生生揭掉指甲蓋的禿鷲,聽到周德的話,身體禁不住打了幾下擺子,臉上的肌肉更像是痙攣一般凝結在一塊,嘴裡“呼呼”的哈著熱氣,以此來化解身體上的劇烈痛感。
周德站在旁邊,點燃兩顆煙,自己叼起一支,另外一支塞到禿鷲的嘴邊,面無表情的開腔:“哥們,咱倆沒有對錯,只有站位,搞你這種爺們,我屬實有點不落忍,能配合一下子不?”
禿鷲倒抽幾口涼氣,沉默幾秒鐘後,咬著菸嘴出聲:“端的是天娛碗,吃的是郭家飯。”
“尿性!”周德沉默片刻,翹起大拇指。
一根菸抽罷,周德又從旁邊的桌上抓起一瓶礦泉水,揚脖“咕咚咕咚”狂吞幾口後,朝著禿鷲晃了晃瓶子問:“喝點不?休息夠了,咱們就開始第二回合。”
禿鷲想了想後,昂起腦袋:“順頭狡我一下子吧,我怕自己遭不了剩下的罪,腦子一熱屈服了。”
“妥!”周德毫不猶豫的倒立瓶口,將剩下的半瓶礦泉水順著禿鷲光禿禿的腦門徑直澆了下去。
“爽!”禿鷲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立時間變得溼漉漉的,他使勁晃了晃腦袋低吼:“呵呵,繼續吧!”
瞅著兩人像是闊別已久的老朋友一般有說有笑的交流,我頓時間有點擺弄不明白,他們這種人的心理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這時候,周體遞給周德一瓶好像護手霜似的東西和一對一次性手套。
周德一邊慢悠悠擰開瓶蓋,一邊沉聲解釋:“這是塗抹式的利多卡因,好多人紋身的時候用這玩意兒,大概能麻痺你的痛感神經三個來小時左右。”
“沒痛感,整起來還有意思嗎?”禿鷲不屑的歪嘴冷笑。
“我也不知道,以前教我屠狗的那個老師傅告訴我,這種方式能把藏獒嚇死,我沒試過,不知道真假。”周德像個謙虛的小學生似的,表情認真的搖搖頭,隨即帶上一次性手套將麻藥一點一點塗抹到禿鷲的小腹上。
禿鷲很是無所謂的發問:“哥們,你這是準備給開膛破肚吶?”
“對,讓你親眼看著自己被手術,完事我再幫你縫好,沒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死不了。”周德舔舐兩下嘴角,將麻藥均勻的從禿鷲小腹上呈順時針揉搓兩下,同時笑呵呵的解釋:“教我這頭手法的老師傅說過,這玩意兒其實就是嚇唬人得,膽子只要夠肥,撐一會兒就過去啦。”
禿鷲的臉色陡然間變得有點刷白,長長的吐了口濁氣道:“兄弟,看在都是給人端槍的情分上,你給我個痛快得了。”
“那不好使,你也知道,咱們吃的老闆給的飯,沒完成任務,哪有臉管老闆要碗,忍忍哈,我儘量整快點。”周德貌似忠厚的笑了笑,隨即轉動脖頸,發出“吱嘎吱嘎”的脆響,又點上一支菸,仰頭道:“也就幾分鐘的事兒,麻藥馬上生效。”
說罷話,他扭頭看向我,努嘴:“朗爺,你到樓上透口氣,待會我摘他腸肚的時候,會比較血腥,你看著容易影響食慾。”
我嚥了口唾沫擺擺手,示意自己挺得住。
一根菸抽完,周德重新戴上一次性手套,掏出自己的卡簧,刀身對準禿鷲的肚臍眼,像是瞄準似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遲疑幾秒鐘後,嘴角上翹:“開始了啊鐵子。”
禿鷲咬著牙豁子不停蠕動,發出“吱嘎吱嘎”的脆響,怔怔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
周德蹲下身子,將卡簧頂在他的肚皮上,像個碎嘴子似的自言自語的呢喃:“特奶奶的,狗我宰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熟門熟路,但對同類還真是頭一遭,哥們你多擔待哈,我手法可能有點生”
說話的同時,禿鷲的小腹就被劃出來一條十幾厘米的大口子,鮮血迫不及待的蔓延出來。
禿鷲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