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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我和劉祥飛一塊邁步走進酒吧。
酒吧街上的夜場、pub基本上大同小異,絢爛異常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魔性音樂,妖嬈暴露的大姑娘小媳婦,再有就是車水馬龍一般的侍應生和一些生活在午夜世界裡的紅男綠女。
劉祥飛帶著我朝大廳正中央的卡座走去,距離老遠,我就看到了楊晨的親弟弟楊暉,在幾個人魔狗樣的社會小青年簇擁下,滿臉稚氣未脫的楊暉左手環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孩,右手捧著酒杯,嘴角掛滿了得意忘形的笑容。
楊晨哥倆的名字都是他爺爺取的,他爺爺過去在我們母校當過小學教師,不過是代課的那種,屬於肚子裡有幾滴墨水的知識分子。
楊晨的名字寓意朝陽的晨曦,一切都是新的開始,而楊暉的名字則代表夕陽的餘暉,象徵著美麗的結束。
和沒嗑藥以前的楊晨不同,楊暉非但長得沒有五大三粗的身板,反而帶著一絲略顯單薄,個頭也就一米七稍微多點,他的五官很清秀,明亮雙眸,溫柔的梨渦,像極了當今爆紅網路的某位流量明星。
只不過這小子的打扮屬實讓我有點接受不了,剃著個囂張跋扈的飛機頭,刻意染成銀灰色,左邊耳朵上戴一排亮閃閃的小耳釘,上身穿件鼓鼓囊囊的麵包服,底下套條全是破洞的牛仔褲,大腿處兩個巴掌大的破洞露著白花花的肌膚,整的比女人還性感。
我朝他走過去的時候,他仍舊渾然不覺,繼續捧著酒杯跟旁邊的幾個社會小青年們嘻嘻哈哈的聊著什麼。
爆閃的鐳射燈光,晃得人眼睛根本睜不開,卻又帶著一抹另類刺激的感。
一個身著五顏六色服飾的dj,抄著麥克風嘰裡呱啦的呼嚎一通後,大廳裡的搖妹兒晃哥們立馬沸騰了。
“暉哥,咱們搖會兒去吧。”
“走吧財神,閒著也是閒著,嗨一會兒!”
卡座旁邊的小青年們連蹦帶晃的薅拽楊暉起身,我快走兩步,一把捏住楊暉的肩膀,聲音低沉的喊了一聲:“小暉!”
楊暉順勢扭過來腦袋,當看清楚我模樣時候,他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僵硬,不可思議的蠕動嘴唇:“王朗朗哥,你怎麼會”
我沒回答他,側脖朝著劉祥飛交代一聲:“去開個包間,我跟他單獨聊聊。”
“你誰呀?”
“幹嘛的你。”
卡座旁邊那六七個流裡流氣的社會小青年馬上圍堵在我跟前,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吆喝,甚至還有倆小傢伙直接抄起了酒瓶子,那架勢似乎只要楊暉一聲招呼,他們馬上就敢朝我撲上來一般。
楊暉趕忙站出來替我打圓場:“星哥、奎哥,你們先去玩,這是我哥。”
“有事吭聲啊小暉。”
“酒吧街這塊,咱們說了算。”
幾個剛出社會的小崽子這才往旁邊退散兩步,牛逼哄哄的放狠話。
不多會兒,一個服務生招呼我們朝二樓的包房裡走,楊暉不情不願的跟在我身後。
上樓的功夫,我湊到劉祥飛耳邊低聲交代:“讓那幫小崽子把賬結了,另外警告他們以後不許再招惹楊暉,否則腿兒給他們全敲折了。”
“明白。”劉祥飛故意慢走兩步,退到我們身後。
走進包房後,我衝著服務生道:“上最大的果盤,還有最好的煙和酒,千萬別拿注水的爛酒和高仿煙糊弄我。”
待服務生退出房間後,我翹起二郎腿招呼滿臉拘謹的楊暉:“隨便坐吧,既然你喜歡來這種地方玩,哥今天就專程請你一場,瞅你穿的叫啥玩意兒啊,土不土、洋不洋的,簡直比職業盲流子還特麼職業。”
楊暉比我們小四五歲,小的時候偶爾也跟我們一起玩,不過大部分都是跟在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