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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溫平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真想罵句“草泥馬!”然後直接摔爛電話。
可我不敢也不能,別的不說,我爸現在的工作是他安排的,這狗日的其實就是在隱晦的警告我,如果我想忤逆,我家老頭肯定第一個倒黴。
電話那邊的溫平不耐煩的催促:“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我咬著嘴唇回應:“沒問題,我馬上過去。”
他電話那頭隱約可以聽到掌聲雷動,一派熱鬧的景象。
放下手機,我深呼吸兩口,竭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完事趴在水池邊抹了一把臉,衝著鏡子裡臉色虛白的自己呢喃:“冷靜!從今往後你是頭狼,要學會臥薪嚐膽,明白委曲求全。”
收拾好心情,我才滿臉洋溢笑容的走回病房,房間裡靜姐和秀秀她們都已經離開,盧波波正低著腦袋玩手機。
見我進門,盧波波放下手機問:“我喊護士一聲,重新替你紮上針?”
我坐到病床上笑著擺擺手說:“待會我自己喊吧,你買點吃喝給黑哥送過去,眼瞅到中午了,他也怪不容易的。”
盧波波眨眨眼說:“小濤和阿義在家呢,我打個電話,讓他倆買唄。”
我擺擺手說:“這事兒你去比別人合適。”
“那你這兒不就沒人了?”盧波波皺著眉頭掃視我兩眼,狐疑的說:“我咋感覺你像是要把我支走的節奏呢?”
我瞪了他一眼嘟嘟:“別雞八瞎琢磨,黑哥手裡真有本事,能籠絡到咱身邊,以後幹啥都方便。”
“好吧,你歇著”盧波波眯縫小眼珠在我臉上仔仔細細盯了幾秒鐘後,押口氣說:“下午我再來看你。”
我站在窗戶口看著他確實開車離開以後,我這才簡單梳洗一下自己,快步離開醫院。
打了臺計程車後,我直奔溫平說的“南郊老飼料廠”。
一路上我看到不少計程車、私家車都朝著南郊的方向行駛,不由好奇的問了句:“南郊最近有啥大活動嗎?”
計程車司機樂呵呵的邊打方向盤邊說:“最近老飼料廠可熱鬧了,那塊要翻蓋體育館,市裡的小年輕們都一窩蜂似的往過跑,據說為了拉攏人氣,還整了條美食街,再加上前陣子來咱們市裡的流動動物園,現在南郊每天的人比市中心還多。”
聽他提起“動物園”,我突兀的想起了王影,一個禮拜之前王影就說過,讓我有時間陪她一塊去動物園玩,可惜現在我騰出來時間了,她不在了。
半個多小時後,計程車將我放到“老飼料廠”門口,車子門前的泊油路上熱鬧非凡,路邊整整齊齊停了好些車,時不時可以看到一些扛著攝像機、錄影機的記者來回奔走。
破舊的“飼料廠”正門口,立著幾個紅色的拱形氣模,上頭寫著“聚寶地產公司正式動土儀式”,不遠處還有個臨時搭建的小舞臺,上面鋪著紅毯,幾個九流歌手正賣力的扭胯唱歌。
我仰著腦袋來回尋找半天也沒看到溫平的座駕,這時候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奧迪a6”嗶嗶按了幾下喇叭,我扭頭望過去,司機座上的一個小夥朝我招了招手。
走到車跟前,那青年打車裡下來,朝我微微點了點腦袋低聲道:“上去吧。”
我見過他,他是溫平的司機,之前見過兩回面。
我拽開車門坐上司機位,透過反光鏡看了眼坐在後排的溫平,他正低著腦袋在翻閱檔案,頭都沒往起抬,直接開口:“順著路往前一直走,一公里左右停車。”
“嗯。”我舔了舔嘴皮發動著車子。
不管什麼時候見到溫平,他好像都特別繁忙,不是在翻閱檔案,就是在擺弄手機,有時候我甚至懷疑,這傢伙有雙重性格,一個性格飽含暴力,另外一個性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