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那不錯,箱子裡也都是這具身體的記憶,但是,這具身體又和原本屬於它的記憶分離了,只要她不刻意去想,基本是沒辦法自然而然地記起以前的人和事的。
那現在怎麼辦,厲尋在,那褚泠秋也一定會在。
她就知道昨天的感覺沒錯!
手間不自覺鬆了一瞬,玉佩一下子掉了下去。
言息月本就一直低頭看著她的動作,此時見狀,忙伸手去接。
「遠遠,你怎麼了?」
言息月察覺到寧遠遠不對勁,眸色一深,不再管玉佩的事,把它放到靈墟中,便彎腰想去看寧遠遠的臉。
誰知,她卻將頭一扭,垂得更甚。
言息月臉上的笑意褪去,而目光掠過寧遠遠的手時,竟發現她在發抖。
他不再多言,直接伸手捏住寧遠遠的下巴,強使她抬起頭來。
而當二人對視之時,言息月倏地愣住了。
她怎麼哭了?
其實,寧遠遠也不是真的流了眼淚,只是在發現即將與男女主相遇後,忍不住感嘆世事無常,以及意外和明天不知哪個先來,從而一時無法控制情緒,紅了眼眶而已。
可此種形容落在言息月的眼中,卻叫他方寸大亂。
「遠遠,發生什麼事了?」他望著寧遠遠紅彤彤的眸子,不由得將聲音放得極輕,「可能與我說說?還是,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了?」
寧遠遠聽見言息月這般溫柔的詢問,只覺得鼻子酸的厲害,或是委屈,或是愧疚,亦或是恐懼,無論哪一種情緒,都叫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言息月見她不答,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片晌,他拉起寧遠遠的手腕往懷裡一帶,輕輕地擁住她。
鼻尖的冷梅香竟莫名地讓寧遠遠受到了幾分安撫,她將臉埋在言息月的頸窩前,頓了片刻,終是自我放棄地主動回抱了過去。
反正也最後一次了,放縱就放縱一下吧。
「對不起,阿月。」
「為什麼說對不起?」
「……我,我就是發現給你買的那個玉佩,掛繩太短了,掛不住呀。」
寧遠遠想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說出來,她不信,言息月也不信。
可他終是沒有多問,只是這樣抱了她許久。
魔界之中,以魔尊為首,之下現有兩位魔君。
一為言息月,二為重戟,二人分庭抗禮,分別掌管東西兩處界域。
然而,魔尊名杌自數千年前的仙魔大戰之後,便時常沉睡。
就算醒來,也多是找人大概瞭解一下近來的事情,並不會插手干涉。
這也就造成了兩位魔君二虎相鬥,互不相讓的局面。
如今更是將這份關係擺到了檯面上,隱隱有了劍拔弩張的情勢。
重戟野心勃勃,早有吞併東域之意。
這在上一位東域魔君覃怨在時,尚能隱忍不發。畢竟兩人都曾在老魔君手下效過力,雙方實力不分伯仲,所以,就算看對方不順眼,誰也不會在沒有萬全準備的情況下公然挑事,率先打破這個局面。
然而,這樣的情況持續到兩年前,卻是被言息月打破了。
他殺了覃怨,割下頭顱,取而代之,從此成了新一任的東域魔君。
這事傳到重戟耳中的時候,他自是不信,區區三萬年歲的毛頭小子怎能殺了覃怨!
可事實就是如此,縱他如何懷疑,言息月確實是那個拎著覃怨首級,登上王座的人。
重戟並沒有正面對上過言息月,儘管聽過手下人時不時傳來的關於他雷厲風行的事跡和狠辣的手段。他卻始終認為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他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