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舟一向脾氣很好,輕易不會生氣,但現在,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陰謀也好,真的為了他好也罷,這些都不是他們完全不顧他的意願,綁架他的理由。
他只是跟喜歡的人談一場戀愛而已,沒有想著害誰,更沒想著要從中謀劃什麼利益,為什麼他們就不肯放過他!
「藺舟,這邊。」
藺舟剛走到大劉過生日要去的那個ktv樓底下,就看到曹俊逸沖他招手,另外兩個舍友王文遠和陳藝也在,藺舟跑過去,說:「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一回車。」
王文遠說:「嗐,沒事沒事,我們也才到,快點上去吧,他們都來了。」
「好。」
藺舟跟著他們一起上了樓,找到大劉包的那個包廂,剛推開門,就聽到大劉在扯著嗓子唱死了都要愛,那分貝,差點讓開門的曹俊逸手一抖,又把門甩上。
包廂裡已經來了很多人了,男男女女坐了一屋子,基本都是大學的同學,有幾個不認識的,估計是大劉實習公司的同事。
大劉看到他們進來,終於放過了眾人的耳朵,招呼他們過去坐。
王文遠把四個人合買的生日禮物遞給大劉,大劉接過來放在桌上,說:「謝了兄弟。」
另一個同學說:「你們四個來得這麼遲,不罰三杯說不過去吧。」
「就是,」大劉拿著一瓶啤酒過來,說,「來來來,一人三杯。」
曹俊逸笑罵:「靠,你以為跟你們一樣就在公司附近,我們那邊過來,一路都堵成便秘現場了。」
「操,你惡不噁心啊,快喝。」
「喝就喝,你別走,老子要跟你划拳,看老子今天把你灌得爹媽都不認識。」
大劉擼起袖子:「來啊,怕你似的。」
他們四個由於遲到被罰三杯,大家都是豪爽之人,也沒扭扭捏捏,都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藺舟剛喝了一杯,曹俊逸就伸手過來奪他的酒杯,說:「崽你不會喝酒就別喝了,爸爸幫你喝。」
藺舟雖然酒量不怎麼好,但也不至於幾杯啤酒就放倒,而且他心情不好,躲過曹俊逸的手說:「不用了,我自己能喝。」
「就是,」大劉一把拍開他的手,「真把人家當成你兒子了,快快快,喝你的,別想耍賴啊。」
曹俊逸受不了這個刺激:「三杯啤酒而已,看不起誰呢就耍賴。」
說著,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罰完又嚷嚷著要和大劉他們划拳。
他們班上同學的關係好,又因為各赴各個公司實習分開許久,所謂「小別勝新婚」,這下重新聚起來玩得更是熱鬧。
藺舟不會划拳玩骰子,也不愛唱歌,就坐在邊上,邊看他們玩邊喝酒,偶爾有同學過來找他說話,他就偏頭跟人家說兩句。
等到有人察覺他說話不對勁時,他的前面已經有好幾個空酒瓶了。
「我的天,這是喝了多少,」舍友陳藝挪到他旁邊坐下,「你自己都能把自己灌醉,你怎麼那麼能呢藺小舟。」
藺舟歪著頭,疑惑地說:「我喝醉了嗎?」
陳藝:「」
藺舟喝酒會上頭,臉上兩坨明顯的紅暈,眼神迷離,醉態說不出的誘人,歪著頭疑惑的樣子更是又傻又萌,饒是陳藝一個大直男,也有點吃不消。
要不是藺舟並不避諱自己取向男這個事實,在場的女生能被他收割一片。
陳藝見他傻乎乎地又要伸手去端酒,忙伸手攔住他說:「別喝了祖宗,你都醉成這樣了。」
「我沒醉啊。」藺舟鬱悶地說。
他的腦子還是有意識很清楚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的,就是偶爾有點暈。
陳藝才不聽他胡扯,看了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