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舟只好先接電話:「你好?」
「舟舟,是我,紀霖,不好意思啊,你朋友那事情我現在才知道,你沒事吧?」
藺舟現在見到姓紀的就煩,冷漠地說:「我能有什麼事,被告的又不是我,沒事我掛了。」
「等一下!」紀霖急急地說,「我現在就教育我堂弟,讓他別鬧了,就一件小事,非要整得這麼大。」
藺舟知道,這事情只要紀霖出面,大機率周意道句歉就完事了,連賠錢都不用。
可是,憑什麼。
這事情明明不是周意的錯,明顯是那個紀琮有意陷害,而且監控壞了也是酒吧老闆的一面之詞,憑什麼要周意道歉。
他也要因此欠紀霖一個大人情。
前男友最怕的是什麼,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想及此,藺舟說:「不用了,我相信法律會給真正的受害者一個說法的,多謝你的好意,再見。」
說著,藺舟不等紀霖那邊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剛好這時號叫到他,藺舟把手機放進口袋,起身去辦事了。
電話的另一頭,紀霖又又又一次被前男友無情地掛電話,這次他卻沒有憤怒,嘴角甚至還掛上了一抹哂笑。
藺舟不會真以為,請個律師,就可以給周意脫罪了吧。
紀霖本來被他叔調遣去東南亞出差,結果因為那邊出了點問題,行程延遲半個月。
他心裡總惦記著藺舟,想要狠狠地對付他一下,又捨不得,就這麼讓他跑了,又不甘心,導致心情非常糟糕。
他朋友見他整日悶悶不樂借酒澆愁的,就給他想了條妙計,說這樣子可以讓藺舟欠他一個大人情,他可以趁機要求藺舟再給他一次機會。
而且,他後來調查出來,紀霖會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事,就是周意告的密,剛好藉此整整他,一舉兩得。
紀霖心情很好地起身去酒櫃,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也不知道跟空氣中的誰碰了下杯,一飲而盡。
現在,他只需要等著藺舟來求他。
藺舟從事務所出來,已經是1個小時後了,他在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給傅明深回訊息了。
他在一邊的花壇邊坐下來,拿出手機,看到有一通十五分鐘前傅明深的未接電話。
想了想,藺舟給他回撥過去。
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起來了。
藺舟揉了揉僵硬的臉,語氣輕鬆地問:「傅總,您剛給我打電話有事麼?」
傅明深語氣淡淡的:「你真的在畫室?」
「」藺舟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勁,試探性地問,「您幹嘛這樣問啊。」
傅明深不急不緩地說:「家裡來了個新阿姨,據說做甜點很厲害,我讓她做了給你送點過去,結果她去你畫室找了說不在。」
藺舟:「」
靠,這也太巧了吧。
「我又讓她去宿舍看看,也沒人。」
——傅明深不止一次地讓家裡的阿姨給他送過東西,所以對方對他宿舍和畫室的地點都很瞭解。
藺舟乾笑:「您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啊。」
傅明深:「我給你發訊息打電話,你都沒回復。」
「」藺舟有點心虛,「不好意思啊,我有點忙,不是故意不回您的。」
傅明深卻沒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他說:「阿姨就想把東西放舍管那裡,等你去拿,結果舍管告訴她,你昨天半夜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
藺舟:「」
藺舟由於長得好看,又住了四年,舍管早認識他了。
他額角滴下一滴冷汗,乾巴巴地說:「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