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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算完,過幾日還要根據這些掌握的律條分為兩隊,進行清談爭論,若有厲害的娘子,甘願毛遂自薦成為一家,還可接受旁人車輪辯駁,舌戰群儒。
別說是允許辯論時翻動書籍,就算是把這厚厚的五卷書都刻在她腦子裡,宇文意知自問是做不到一挑多人的,這門課又艱深又無趣,奈何中宗皇帝和太上皇都十分喜歡這本,要求臣子們時時學習,因此累及即將成為命婦的她們,簡直是令人憂愁。
她看見這本書的時候比瞧見她哥哥還要頭痛,能不哭就很好了,楊徽音就算是對這門課感興趣,似乎也沒什麼能叫人笑出來的地方。
“瑟瑟,你真的能看懂嗎?”
她悄悄湊近,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筆記,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忽然就覺得楊徽音面對這門課笑出來就很正常了。
“下次休沐照舊我宴客,還請瑟瑟賞光,”她悄悄和楊徽音咬耳朵道:“閒庭書坊又有好多新品,說是不能明面上流通的,設辯的時候瑟瑟能帶著我罷?”
楊徽音雖然不覺得這門課有多麼艱難,但確實不至於笑出來,只是今日一想到聖上的脈脈溫情與結實壘塊,還有現下殘餘絲絲縷縷的痛,都叫她沒辦法不開心。
聖人是她的情郎,她只要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得簡直是瘋了,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他的一切,包括痛也可以。
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會想,聖人此時也是這樣惦念著她麼?
“這個也不算太難的,意知家裡也是顯貴,你耶耶和阿兄沒有教過你麼?”
得益於聖人的睡前故事與時常引導,楊徽音早早就接觸過這些,甚至例項也是見過許多的,她與皇帝辯論習慣,也知這些是朝廷命官的必修書籍,宇文大都督雖說出身寒微,可極受君王器重,對女兒很是疼愛,家中又沒有旁的兒女,教導女兒應該不難。
“我阿爺才不和我說這些呢,他自己都不怎麼會,我哥哥倒是有機會面聖,可惜是個悶葫蘆,我和他一天到頭說不上三句話。”
宇文意知很是羨慕楊徽音這樣真正望姓出身的女兒:“早聽說隨國公溫文爾雅,文不加點、手不釋卷,瑟瑟有這樣的家教身傳,自然比我厲害。”
“那可令你失望了,我阿爺和哥哥也顧不上我呢,他們才不教我,”楊徽音忍不住笑,但是想到直接相問的主意是宇文意知出的,便道:“我盡力一試,我寫好的本子你先拿去看好了,不要你作東道主,權當是我謝你。”
她從前還不知道,女郎示愛還可以如此大膽,但是還很有效,起碼今時今日,她是足意的。
宇文意知反倒詫異:“我幫你什麼了?”
“沒什麼,謝謝宇文娘子上一回的款待,明天再送些含桃給你,”都不用旁人說什麼,楊徽音自己便險些露了馬腳,她頰側酒窩淺淺:“你方才還想和我說什麼呀?”
“我說太后娘娘養的波斯貓昨夜趁著熱鬧逃出來了,可把鄭娘娘傷心壞了,”宇文意知興奮道:“今日中午有人偷聽女傅說起,那貓犯了春,聖人半道遇見還被抓了一把,太上皇要人四處張貼懸掛,賞金千兩。”
“太后的宮殿離咱們有多遠,貓跑也跑不到這裡,”楊徽音雖然喜歡貓,但對賞金並不在意,只是把皇帝給抓了一把才揪她的心:“聖人不要緊吧?”
“聖人應該沒事,道聽途說而已,除了那一千兩銀子實在,其他也未必真。”宇文意知瞧她緊張,不覺嗤笑:“楊娘子倒是忠君愛國。”
楊徽音瞥了她一眼,心卻再也安寧不下來,晚間到用膳的時候聽徐福來說聖人要過來陪她,匆匆拿了書箱往文華殿去。
然而一進門,她
小貓在她的手中,感受到生人氣息稍有些不安分,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