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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沒事就是本事的和諧年代,見識絕對要大於知識。
楊富山用他的實際行動向我詮釋自己究竟價值幾何,同時也算幫我敲定接下來的計劃。
時間如梭,轉眼來到第二天的午後。
從床上剛一爬起來,我就風風火火的招呼上高利松前往楊家寨。
“你家那幫能工巧匠啥時候能就位?”一邊開車,我一邊瞟了眼副駕駛上明顯還處於迷糊狀態的高利松。
“最快也得明早,阿勇得先幫我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好,然後再上境外接幾個曾經有過合作的朋友。”高利松揉搓幾下眼角回應:“現在國內管控的越來越嚴格了,我認識的那群亡命徒,不是金盆洗手,就是深陷牢籠,奶奶滴,我估計再有幾年,江湖差不多該消散嘍。”
“只要有人,江湖就永遠不可能沉淪,只是換成了別的形式。”我抿嘴笑了笑。
黑白恰如陰陽,恆古便在。
不論社會如何改遷,也不管科技怎樣進步,只要有白就必定存在黑暗,這兩股力量看似制衡卻又互相調和。
畢竟規則是人定的,而人本身又是矛盾的結合體,所有人都渴望旁人能夠遵守自己定下來的規則,卻又迫切想要打破他人制定的方圓。
一個多小時後,我倆抵擋楊家寨。
頭天的鵝毛大雪,讓整個世界彷彿都被鍍上一層純銀。
放眼望去哪哪都是蒼白一片,就連腳下泥濘的土路都被凍的梆硬。
村口狹窄的狹窄的鄉道兩旁,一幫工人正推著小車填充道路兩邊,填充物竟是從村子裡拉出來的殘磚斷瓦,他們用的小車也是五花八門,有拆掉頂棚的電動三蹦子,有皮卡小貨,還有兩臺瞅著比我歲數都大的“五十鈴”斗車。
“叮叮咚、叮叮咚”
我正好奇這些人在幹什麼的時候,一陣悅耳的電子音樂響起,只見一臺灑水車打村外由遠及近的開來。
“咣噹!”
副駕駛的車門開啟,腦袋上扣頂藍色安全帽的秀春從車裡跳下來,朝著水車司機比劃兩下。
水車立即掉頭,“嘩嘩”水柱瞬間噴向工人們剛剛填好的路邊。
幾分鐘後,秀春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到我們跟前,朝周邊看熱鬧的工人擺手招呼:“鐵蛋和剩子領幾個人繼續填路面,其他人抓緊時間進村拆房,拉廢渣的貨車和工具今晚就到,大傢伙加把勁!王老闆好吃好喝的供著咱,咱千萬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放心吧,秀春嫂子!”
“今晚十二點之前保管把圈地拆的乾乾淨淨!”
四周的工人立馬精神抖擻的回應,隨即抄起各自的工具小跑進村裡。
我迷惑的指著那臺仍舊嘩嘩運轉的水車發問:“嫂子,這是整什麼呢?”
“路太窄了,大車根本開不進來,可現在臨時擴路根本不現實,不說成本什麼的,就算修好,也需要一些亂七八糟的部門驗收,太耽擱時間,所以只能用這種土辦法,利用溫度低,風一刮就會結冰的原理,暫時把路加寬,放心吧,安全問題我和段總已經做過實驗。”明明寒風凜冽,可秀春嫂子的額頭卻滿是層層細汗,她哈著白氣回答:“段總透過好幾層關係,好大價錢才租到一些基建裝置,聽說光是攪拌機、捲揚機的租賃費就是市面上的十倍,所以我這邊必須得加快進度。”
我心口暖洋洋的,誠心實意的低頭:“辛苦你了嫂子。”
“兄弟,你要再這麼客氣,我可不給你幹了昂,往小了說,咱們是朋友,我能辦得起建築公司全靠你幫忙,往大了說,你給錢、我們幹活,明明是你給我們飯。”秀春抹擦一下額頭,不高興的撇嘴:“再說這方法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是弟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