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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扯十幾分鍾後,程志遠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張星宇咳嗽兩聲,衝著我出聲:“這個阮宸迪現在真是飄大了,直接把電話打到你這兒挑釁。”
“不是飄,是入魔!”我搖搖頭道:“他敢打電話,就說明肯定不怕咱定位,我估摸著剛才那個號碼是一次性的,再打肯定打不通,算啦,周德呢?”
“我讓服務生安排他去包房了,大廳里人多眼雜。”張星宇起身,帶著我來到休息大廳外圍的一間包房裡。
房間中,周德和姜銘瞪著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電腦螢幕,旁邊扔著兩個插滿菸蒂的泡麵桶,屋子裡更是烏煙瘴氣的。
“少抽點。”我皺了皺眉頭,湊過去輕問:“有什麼發現沒?”
“沒有,阮宸迪和李倬禹始終沒有露過面。”姜銘聲音沙啞的回應。
“再留意一下這四個人。”我掏出程志遠剛剛給我的四張相片道:“他們跟程志遠都是一夥的,我不信這麼多人吃喝拉撒,他們能全窩在家裡不出來。”
“還真有可能,現在網上什麼都能買到,而且全是送貨上門”張星宇吸了吸鼻子插話,話說到一半,張星宇突兀猛拍後腦勺道:“對啊,可以從網上買,一般家庭不可能每天都有六七個人吃飯。”
邊嘟囔,張星宇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迪哥,你到尚水花園附近候著,隨時等我電話。”
結束通話後,張星宇朝著周德和姜銘道:“飯點的時候你倆盯緊那些送外賣的小哥,尤其是看那些拎著一大堆快餐的。”
“明白!”
“知道了宇哥。”
周德和姜銘瞬間全都來了精神,比起來大海撈針,這種尋找方法至少簡單明瞭。
從包房裡待了會兒後,我和張星宇再次回到大廳。
我點上一支菸,反覆發問:“你確定皇上、大壯和咚咚藏穩當了吧?”
從昨天到現在為止,我問過好幾遍張星宇怎麼安排的他們仨,每次死胖子都是含含糊糊,不給我一句準確話。
“你要再信不過我,我可急眼了啊。”張星宇撇撇嘴嘟囔:“他們仨不光啥事沒有,關鍵時刻還會成為咱們的奇兵。”
見張星宇要變臉,我叼著菸捲立即岔開話題:“話說你內個小物件呢?”
“走了,回羊城去了。”張星宇愣了一下,隨即輕嘆一口氣道:“我還是決定不跟她處了,我這種人壞到腳底流膿、頭頂生瘡,我真擔心有一天報應會降到身邊這些人身上。”
“報應個雞兒。”我大大咧咧的攬住他脖頸道:“要是真有報應那特麼也是下輩子的事兒,別像個娘們似的,既然喜歡就大膽的去追。”
張星宇冷不丁望向我:“你不信報應嗎?不信的話,你為什麼要讓小雅全家和老爺子出國。”
“我”我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
“咱們這種人的生命長短本身就是個問號,何必再去牽連旁人。”張星宇舒了口氣道:“就比如尿盆沒了,他不難受,真正難受的是咱們這些活著的。”
“唉”我禁不住長嘆一聲。
張星宇搓了搓臉頰,悶著腦袋站起身子:“不扯了,我跑步去,你有時間也運動運動吧,最近啤酒肚見漲,對咱這個歲數的人來說,絕對不是啥好事兒,三樓是個健身房。”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像是蹲雞棚子似的開始了在洗浴中心枯燥的生活。
姜銘和周德輪流盯監控,我和張星宇不是喝茶聊天,就是看電視,實在無聊就打打桌球或者健健身,活的完全分不清白夜黑晝,鄭清樹那邊挺安全的,並沒有碰上任何麻煩,基本上早中晚都會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這樣的時光一直持續到第三天的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