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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我甩頭要走,禿瓢頭杵在當場有點傻眼,楞了好幾秒鐘才迅速攆上我:“誒,王老闆你是殺機意思?”
“殺雞?我還特麼殺牛呢!你說的叫人話不?”我歪脖注視他:“你是感覺我人傻錢多不夠揍,還是覺得我第一天出來討生活,你再好好捋捋思路,張星宇答應給你多少錢來著?”
禿瓢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抱怨:“王老闆兒,他只說讓我們來找線索,沒說還得幹別的啊,我一個小兄弟都被打死了,沒有錢,我拿什麼跟他家裡人交代?”
“跟我有關係嗎?我讓你們乾的?”我瞪圓眼珠子反問:“自己活沒幹明白,你怨的著誰?你要覺得委屈,可以找張星宇去。”
禿瓢頭楞了一下吧唧嘴:“關鍵我我就是找不到他。”
“找不著可以報警吶,這年頭巡捕效率比誰都高,保管一抓一個準,抓著他以後,你完全可以扒他皮、摳他眼,這些我肯定都不管。”我擺擺手,繼續拔腿往前走。
禿瓢再次攆上我,拽著我胳膊道:“王老闆兒,我們有個兄弟被抓了,他進去以後肯定會交代我們之前乾的那些事兒,我們去巡捕局不是自投羅網嘛。”
“別雞八拉拉扯扯得,小心那邊的武警過來查你。”我甩開他的胳膊道:“你也清楚自己身份有多尷尬,那還跟我比比劃劃的裝什麼大瓣蒜,我說句不誇張的話,現在那一屋子大咖指不定正滿羊城抓你們呢,你信不?”
他鼻孔往出噴了兩股熱氣,點點腦袋:“信。”
“二十萬呢,我有,但現在肯定不能給你。”我掏出煙盒,點燃一支菸道:“你得知道,你來羊城是替張星宇辦事,他現在跑了,我沒義務替他擦這個屁股,就好比地產開發商的卷攤子跑路,你找新老闆收費,不是這個理兒,對不對?”
他磕磕巴巴的呢喃:“可你和張星宇不是不是一起的嘛?”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看我倆有長得像的地方嗎?”我吐了口菸圈道:“咱們現在的身份其實一樣,都屬於被張星宇坑掉的受害者,至於你說讓我幫你把巡捕局那個兄弟撈出來,實話實說哈,不現實。”
面對我連哄帶詐的語調,禿瓢稍微有些慌了,皺了皺鼻子問:“那那王老闆兒,我們現在應該咋辦?”
我斜楞眼睛反視他:“老哥,按理說幹你們這行的,應該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吧?”
這傢伙太容易被嚇住了,我甚至都懷疑他們有沒有張星宇跟我形容的心狠手辣。
“讓巡捕通緝不是第一次,但有人被抓真的是第一次。”禿瓢抿嘴點頭:“我們這行和別的不一樣,因為我們犯的是殺頭得罪,輕易不會相信外人,我們幾個全都是沾親帶故的親戚,只要有一個被抓,其他的就”
“明白。”我點點腦袋道:“所以你們現在算是徹底失業了唄?”
“失業是小事情,就怕失命。”他很實誠的回答。
我捻動手指頭淺笑:“成,那就暫時先給我幹活吧,平常沒啥事擱酒店裡噹噹服務生,有需要你們幹活的地方獎金另算。”
“你讓我們當服務員?”禿瓢頭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隨即瞪圓三角眼。
“不是我們,是他們。”我回頭指了指他的幾個跟班,上下打量他幾眼道:“你長得太兇狠,服務員都幹不了,回頭到停車場當擦車保安吧。”
禿瓢頭瞬間急眼了,胸口劇烈起伏的低喝:“殺機意思?王老闆兒沒有你這樣的,我們”
“咋地,當保安還委屈你了唄?要不我幫你競選一下米國總統?”我上下翻動眼皮,鄙夷的撇嘴:“能幹就吆喝上你的兵馬跟我走,不能幹咱們江湖路遠、就此拜別。”
“你這有點太看不起人了。”禿瓢頭皺著眉頭,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