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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們哥四個一直喝到了後半夜。
具體喝多少,誰也不清楚,只知道把小吃店的庫存酒基本造光,要不是最後實在困得扛不住了,估計得把老闆泡的一壺藥酒也給禍害完。
臨睡著前,我最後的記憶好像是楊晨和張星宇勾肩搭背的摟在一塊拜把子,再往後就完全斷片了,至於我們究竟是怎麼回去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再次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一間病房裡,刺鼻的消毒水味燻得我頭疼眼花,禁不住連打幾個噴嚏。
“醒了啊哥,感覺咋樣?”
在我仰頭來回觀望時候,魏偉拎著兩盒快餐,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笑呵呵衝我打了聲招呼。
“我這是啥情況啊?怎麼感覺好像發高燒似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我舔舐兩下乾裂的嘴唇片,感覺眼前現在還直冒金星。
魏偉哭笑不得的搖了搖腦袋:“你一點印象都沒了?你和晨哥酒精中毒,昨天打計程車說要去高原地,來場什麼說走就走的旅行,要不是計程車司機講究,你倆這會兒估計已經幹廣西去了。”
“媽的,真特麼喝成傻逼啦。”我拍了拍腦門子吧唧嘴:“胖子和迪哥呢?”
“宇哥昨晚上也喝不少,擱大街上睡到天亮,一大早被巡邏的民警送回咱公司的,後來接了個電話就跑了,走時候讓我轉告你,按照自己想的整,細節方面他會完善。”魏偉想了想後道:“對了,他臨走時候還說什麼上京的烤鴨味道不錯,我也沒弄懂到底是個啥意思。”
“嗯。”我點點腦袋,沒有馬上回應。
長久並肩戰鬥培養出來的默契,讓我瞬間明白,張星宇這是在暗示我,抓緊時間趕赴上京,然後又不希望我們太過大張旗鼓。
閒聊片刻後,魏偉開啟快餐盒裡取出來一支油漉漉的燒鵝腿,一邊故意往我臉前吹著香味,一邊非常噁心的“滋溜滋溜”舔舐,同時衝我奸笑:“哥,醫生可交代了哈,你最近只能吃流食,不然腸胃肯定出大毛病,我先吃,你忍一會兒哈,你的午膳還在路上。”
這狗日的屬實不夠揍,自己吃獨食就算了,還總髮出“吧唧吧唧”的嗦嘴聲,恨得我牙豁子直癢癢。
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一條鵝腿後,魏偉賤嗖嗖的嘬著手指頭尖上的油漬,衝我擠眉弄眼:“大哥,你說這燒鵝咋就那麼香呢,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滾一邊賤去,別讓我爬起來削你。”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橫聲道:“老子的飯啥時候送過來?”
“那誰知道啊,您老且等著唄,既然有本事喝大發,那就得有魄力餓肚皮。”魏偉氣死人不償命的又開啟另外一個快餐盒,從裡面摸出半拉香辣雞脖,繼續“吭哧吭哧”的咀嚼出聲。
“就是,有本事喝大發,那就得有魄力餓肚皮。”
這時候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香風撲鼻而來,緊跟著就看到王影拎著個保溫飯桶,跛著一條腿,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
見到她後,我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魏偉齜牙一樂,聲音很小的呢喃:“跟我們可沒關係哦,昨晚上計程車把你倆送到巡捕局,警方問你們有沒有家屬,你倆自己說的影姐號碼,連累影姐大半夜又跑過去,別問我誰說的影姐號碼,我也不知道。”
“滾蛋!快滾!”我抓起枕頭狠狠朝他砸了過去,臭小子豁嘴一笑,很沒正經的蹦躂出去。
很快病房裡只剩下我和王影倆人,她看看我,我看看她,我挺不好意思的乾咳:“那啥,昨晚上”
“快吃飯吧功臣,害我半夜一瘸一拐的跑到巡捕局接你不說,還得一清早就起來給你熬養胃粥,我就不明白了,你我同樣是病號,您咋能耐就比我大那麼多呢。”王影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