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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千璞不知道是帶著氣還是真的皮糙肉厚,很隨意的擺擺手哼唧:“我啥事沒有。”
我板著臉訓斥一句:“沒事就麻溜滾去四號店。”
目送小哥倆踉踉蹌蹌的離開後,我搓了搓腮幫子陷入苦笑。
很明顯,我那套教人的方式根本不適用於這倆生慌子,他們對我的屈服,完全是因為惹不起,但凡夠資格叫囂,我打賭這兩頭小野獸比誰折騰的都要歡實。
事實也確實如此,比起來我們這一代人,現在的小青年更加務實,更能看的明白江湖,在他們眼裡,江湖不是打打殺殺,也不是人情世故,而是徹頭徹尾的功名利祿。
“誒,皇上要是在就好了。”我拍了拍腦門子自言自語。
原本我是打算讓這倆熊玩意兒找機會潛伏到高利松或者李倬禹的旁邊,在最合適的時候發揮用途,可因為剛剛的岔錯,這一招明顯不能再用了,鄭清樹見過他倆的臉,那個老董估計也會刻骨銘心,但凡東窗事發,我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震動,看了眼是段磊的號碼,我立即接起:“咋樣了磊哥,把老董打發走沒?”
“他這頭已經沒問題了,無非多畫幾個銀子的事兒。”段磊清了清嗓子道:“你昨晚上讓我打聽的那個小年有著落了。”
我忙不迭詢問:“嗯?人擱哪關著呢!”
“挺複雜的。”段磊遲疑一下道:“本身他是沒啥事的,結果這小子自作聰明,非說自己是高利松花錢僱來的,警方讓他交代上家,這小子東拉西扯的念出來一大堆社會上的小盲流頭子,結果每一個人認識他。”
“傻嗶,這種時候不說話都好過亂咬。”我無語的臭罵一句:“現在人擱哪呢?”
段磊嘆了口氣道:“三十晚上在巡捕局門口鬧騰的那幫小混混全是李倬禹和高利松花錢僱來的,大體分了十幾夥,因為那小子的含含糊糊,立即引起審訊人員的注意,隨即簡單調查了他一下,結果發現這小子還是個在校學生,只是目前休學在家,曾經參與多起番禺區的鬥毆事件,現在已經提起訴訟了,人也被移交到了看守所,至於他還往外說別的沒有,我暫時沒打聽清楚。”
我煩躁的問:“誰在負責他的案子?”
“李澤園。”段磊輕聲道:“秦正中急眼了,說什麼都要把昨晚上所有鬧事的小痞子全部繩之以法,又怕旁人託關係找他求情,索性關了機,審訊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李澤園和他最近新提起來的兩個助手負責,我剛剛聯絡過李澤園,真跟你形容的一樣,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連見面都樂意。”
“這事兒整的。”我跺了跺腳道:“算了,我待會聯絡他一下吧。”
結束通話後,我嘗試著給秦正中打了一通電話,確實如段磊說的那樣已經關機了,其實我也能理解他的苦衷,拋去輝煌公司和高氏集團上面有人以外,相信不少參與昨晚上“亂鬥”事件的混混也多多少少有些仰仗。
坐在秦正中那個位置上,有的人面子可以不用給,而有的人不看僧面要看佛面,可口子一旦開了,那這場大抓捕勢必得以雷聲大雨點小收尾,這不符合他想建功立業的性格。
我猶豫了幾分鐘才撥通李澤園的號碼:“忙啥呢園哥?”
“誒小朗,稍微等一下哈,那邊幾個小藍毛全給我靠牆根站好,沒說你是不是,再特麼梗脖瞪眼,還給你丟回雞棚子裡去”手機那頭環境很嘈雜,李澤園似乎非常的忙碌,我隔著手機聽他訓斥好半天后,他才出聲:“你剛剛跟我說什麼?”
我訕笑道:“本來想請你和梅姐一塊吃頓飯的,現在看來怕是夠嗆,你在單位呢?我過去找你面談吧。”
李澤園甕聲甕氣的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