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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中的李倬禹根本沒能掙脫開張星宇,便被趕到的巡捕給按倒在地。
當我跑過去的時候,張星宇已經完全陷入休克之中,可即便如此,他兩隻手仍舊死死的抱在李倬禹的小腿上,四五個巡捕合力才將他的手指頭給掰開。
我無意間回了下腦袋,見到他倆打鬥旁邊的房間裡,老丁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明顯沒了聲息。
被按倒在地上的李倬禹聲嘶力竭的拍打地面辯解:“人不是我殺得,我只是推了他一下,不是我殺得!”
又看了一眼慘兮兮的張星宇,一瞬間我怒從心中起,徑直撲向李倬禹:“我特麼弄死你!”
只砸了狗日的兩拳頭,我就被幾個巡捕給拖到了一邊。
昏迷中的張星宇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孱弱的朝我搖頭:“傻逼,一指頭也別別碰他,這把這把咱們咱們穩贏,等等著看,待待會還有一出一出重頭戲!”
話沒說完,張星宇腦袋一歪再次陷入暈厥之中。
我甩開拉拽我的巡捕,急急忙忙的朝張星宇跑過去,因為跑的太急,沒注意腳下,我被結結實實的絆了個大跟頭,迅速爬到張星宇跟前,抱起他劇烈搖晃:“你才是大傻逼,你不是答應過老子再也不拿自己人當餌了麼,你也是老子的自己人啊,你醒醒醒醒啊兄弟。”
“朗哥,去醫院,宇哥讓紮了好幾刀。”杜航衝到我跟前,眼含熱淚的勸阻。
“對,去醫院,這死胖子肯定不會有事。”我如夢初醒一般狂點腦袋,手忙腳亂的站起來,跟杜航一塊攙起張星宇。
另外一邊,被幾個巡捕薅起來的李倬禹歇斯底里的扭動身體掙扎吼叫:“人不是我殺的,是他們坑我,我根本沒動手”
幾分鐘後,我們和巡捕一前一後的跑下樓。
顧不上看巡捕把李倬禹推上進車,我稜起眼珠子招呼杜航去開車。
張星宇就那麼半靠半倚的掛在我身上,鼻子裡、嘴裡的血跡一個勁的往出蔓延,臉色更是變得比金箔紙還要沒血色。
我承認這一刻我慌了,從未有過的害怕,我害怕這個被我罵了好多年的混蛋會悄然無聲的離開我,更害怕這輩子都再沒機會欺負他,一手重重的摟住張星宇的肩膀,防止他摔倒,一邊回頭咆哮:“車呢,快點尼瑪得!”
終於,杜航把車停到我旁邊,我毛手毛腳的想把他塞進後排。
“等等一等。”冷不丁,張星宇睜開眼睛,攥住我的手掌,哈著大氣朝巡邏車的方向呢喃:“再看再看幾分鐘。”
“看雞毛看,咱先去醫院。”我六神無主的咒罵。
張星宇結結巴巴的開口:“聽聽我的,扶我坐坐起來。”
實在執拗不過他,我只能倚靠他說的做。
我們同時望向ktv門前,李倬禹被關在巡邏車裡,瘋狂的用腦袋“咣咣”撞擊車窗玻璃,旁邊兩個巡捕怎麼拉都拉不住,而其他的巡捕則押著李倬禹手下的馬仔們從外面的空地上蹲成好幾排。
見到張星宇鼻子和嘴巴仍舊不停的往外冒血,我揪心的勸阻:“他已經出局了,咱們快走吧。”
“再再看看,我還還有一步沒用上。”張星宇晃晃腦袋,竭力睜大腫的不像話的眼睛。
“滴嗚滴嗚”
警笛聲大作,拉著李倬禹的那臺巡邏車啟動,朝街口處駛去。
眼見巡邏車就快要開出街道,張星宇眼神迷茫的開口:“不對不對勁,還有還有一個人沒出現,我我不會算錯的。”
話音未落,只聽“嘭”的一聲悶響,仿若平地驚雷一般的轟動。
我下意識的抻直脖頸,只見一輛藍色的工具車和巡邏車迎面撞在一起,巡邏車幾乎翻掉。
見到異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