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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誰?盤啥?又在盼什麼。”
盯著張星宇發過來的三個沒頭沒腦的字跡,我像是被人當頭掄了一棍子似的懵圈。
站在酒店門口,琢磨良久,仍舊沒想出來什麼所以然,我索性揣起來手機往回走。
“王總,這是您要的書,有中國戲曲大全,還有一些地方戲種的簡介和經典選段,這些是二胡的入門知識。”路過前臺時候,服務員抱著滿滿一捆書遞給我:“書店在搞促銷活動,還送了幾張戲曲的光碟和一些宣傳海報。”
看著摞起來足足能與半米來高的書籍,我感謝的點點腦袋。
回到辦公室,感覺暫時還沒什麼睡意,我乾脆拿出一本《戲種簡要》翻看起來,盯著那些分開全都認識,組合在一塊卻又不懂含義的深奧詞彙,我揉搓兩下眼睛,硬著頭皮往下看。
一邊抽菸,我一邊給自己泡上一壺濃茶,自嘲的嘀咕:“奶奶滴,上學時候要是有這麼用功,什麼重點大學都肯定不在話下。”
可能真的是年齡、閱歷還不到位,對於老祖宗流傳下來這些玩意兒,我屬實提不起興趣,什麼生旦淨末丑,宮商角徵羽,直接給我看的兩眼唰唰的冒金星,可沒辦法,誰讓咱想攀龍附鳳,想跟兩個老爺子牽扯上關係。
“攀龍附鳳?”想著想著,我突兀張大嘴巴:“難不成小胖子說的攀,是指攀上那兩尊大樹嗎?”
兩個老頭的資料是張星宇幫我整理出來的,也就意味著他在進去之前就知道那倆老爺子的身份和地位,此刻我在想明白,他當初在熊初墨的酒吧之所以敢大打出手,可能也意識到我想攀附於兩個老頭,只可惜後來的事情變幻太快,我遲遲沒能跟兩位爺真正搭上橋。
“判,應該是指他判刑的時候會發生點什麼美妙的事情。”我揉搓兩下鼻子呢喃:“那麼盼又是在盼什麼?”
就這樣,我一邊翻動著生晦難懂的書籍,一邊絞盡腦汁的思索。
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覺見亮,將近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我打折哈欠伸了個懶腰,隨即躺在沙發上準備迷糊一會兒,哪知道還沒等徹底躺下,放在桌上的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
看了眼居然是王影的號碼,我擰著眉頭迅速琢磨幾秒後,才佯裝剛剛睡醒的模樣按下接聽鍵,插諢打科:“啥事啊大美女,這麼早就給我問安呢”
“你是不是和王莽吵架了?”電話那頭的王影聲音冷冽的直接打斷,接著又像連珠炮似的呵斥:“他昨天一夜沒在家,將近天明才回來,回來以後我問他發什了什麼事情,他一句話沒說,到現在都一個人呆在書房裡,剛剛我打聽司機才知道,你倆大吵過一架。”
聽到王影的叱責,我無奈的解釋:“小影,我和莽叔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參與,他有他的難處,我同樣也不容易。”
“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多不容易,頭狼是怎麼在羊城站穩的,你難道不知道嗎?”王影嘴皮子利索且憤怒的低吼:“為了給你們提供足夠的生存空間,青雲國際很多業務都不碰,他更是處於半退休的狀態,目的不就是不想跟你們發生任何衝突嗎,王朗,做人要講良心,我不奢求你向對待親人一樣的對他,但總不能因為你現在好起來了,就馬統領他一腳踢開吧。”
我費力的辯解:“小影,你先別發火,事情不是你想那樣的,我和莽叔其實都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什麼呀,您老睡得正香,他卻到現在沒有閤眼,你知道他多大歲數了不,你知道他的身體狀況麼?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王影完全不給我一點說明白的機會,又像是機關槍一般數落我一大堆。
聽著她充滿埋怨的腔調,我鼓著腮幫子吹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等她唸叨一大堆後,我擠出一抹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