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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黑寬厚的嘴唇不停的絮絮叨叨,我忍俊不禁的搖搖腦袋:“你特孃的還真是個人才。”
老黑喘著粗氣狂點腦袋:“朗哥,沒有我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別看我來炎夏時間短,總共也就才三年多,但我學到的東西絕對比你們本土大學生還要豐富。”
三年能把國語說的這麼溜,這傢伙的語言天賦可見不一般,反正給我三年時間學英文,我肯定做不來。
“怎麼稱呼?”我眨巴兩下眼睛,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他抽了抽高挺的黑鼻樑:“解放,楊解放。”
我不耐煩的一腳踹在他身上臭罵:“我特麼說的是真名。”
他舔了舔嘴皮,嘰裡咕嚕給我數唸了足足能有八九秒鐘:“伊迪·巴古馬·喬納裡馬曼皮”
我禁不住一陣頭髮發麻:“得了,還是特麼叫你楊解放吧。”
“朗哥,有事您招呼。”他豁著滿口大白牙,貌似忠厚的憨笑:“需要老弟兒,乾點啥,您老只管言語。”
我皺了皺眉頭問:“你是什麼地方的人?”
“幾內亞。”他毫不遲疑的回答:“就是號稱黃金海岸線的”
“黃金你爹個哨子,你那邊要是真富裕,你還至於跑炎夏嗎?”孟勝樂不耐煩的一腳踹在他身上,皺著眉頭訓斥:“問特麼你啥你說啥,再添油加醋,舌根子給你拔出來。”
“好的好的。”老黑楊解放嚇得縮了縮脖頸。
我眨巴眼睛問他:“有合法身份嗎?”
楊解放眼淚汪汪的喃呢:“大哥,我要有合法身份,也不至於從步行街上坑騙外地遊客不是?”
跟我猜測的差不多,這傢伙確實是個黑戶,我笑了笑問:“想要個合法身份不?”
楊解放搗蒜似的應聲:“那指定想吶,做夢都想,我熱愛這個國家,熱愛五星紅旗,熱愛這裡的空氣和天地。”
“你馬勒戈嗶,沒記性是吧。”孟勝樂直接抄起手邊的鐵錘。
楊解放嚇得慌忙扯足嗓門高喝:“想!”
“想,咱就好好嘮嘮,別雞八盡跟我整那些虛頭巴腦擱網上哄騙腦殘俠的泛濫語言。”我朝孟勝樂努努嘴,示意他把楊解放手腳上的麻繩全都鬆開。
重獲自由的楊解放,喘著粗氣,揉搓手脖子的淤痕,大大咧咧的開口:“大哥,你就直說需要我幹啥吧,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老楊絕對不帶皺眉的。”
孟勝樂踱步走到辦公桌旁邊,從抽屜裡翻出來一把“五六式”手槍,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好好嘮哈,別讓我放火。”
楊解放目光呆滯的盯著手槍,打了個冷顫後,又跟小可憐似的蜷縮下身子蹲在牆角。
我掏出煙盒,點上一支菸笑問:“如果我讓你必須殺人放火呢?”
他小心翼翼的瞟了眼孟勝樂,隨即聲音很小的回應:“那那我盡力而為。”
我注視他半晌後,低聲道:“這樣吧,我短時間內也沒啥需要你辦的事兒,你就暫時先從我這兒掛個保安的職位,工資薪金按這邊的行價走,幹得好有獎金,有什麼額外的工作,分紅另算,你感覺咋樣?”
“那敢情好啊,包吃住唄?”他立馬昂起腦袋,當跟孟勝樂冰冷的目光對上以後,狗日的又嚇得再次縮回去脖頸。
我打了個響指道:“吃住全管,就住在我這兒,過陣子人多了,說不準我一高興給你個經理噹噹。”
“好嘞,謝謝朗哥。”楊解放頓時間一臉激動,碩大的黑臉盤子上寫滿了亢奮。
我抻出兩根手指頭道:“我有言在先,在我這兒幹就倆要求,第一,我說啥你做啥,第二,手腳給我穩當點,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偷雞摸狗,籃子給你剁了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