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聽到他的這番言論,我立時間有點不知道應該如何應答。
“漢哥的意思並不複雜。”姚軍旗站起身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如果你只是為了賺錢,回頭漢哥這邊有什麼問賺不賠的買賣,可以讓你摻上一股兩股,但要是想改變身份,那就得從長計議。”
“改變身份?”我揉搓兩下腮幫子。
“對。”劉漢點點腦袋:“我做過簡單的瞭解,不論是羊城還是山城,你頭狼公司現在的確可以算得上風生水起,你們的經濟實力目前可能比較單薄,但隨著時間推移,一定可以做大,可問題是,不論你們如何富有,始終都被人打著痞子、混混的標籤,你承認嗎?”
我皺了皺鼻子,點頭:“承認。”
“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接,有什麼讓你不快的地方先行道歉。”劉漢又吐了口白霧道:“想要改變現狀,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從身份做起,你王朗缺一個能夠正大光明行走在陽光下的身份,而這個身份,並不是多少錢就能買到的。”
“你可以給我?”我脫口而出。
劉漢和姚軍旗對視一眼,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劉漢從兜裡摸出一包面巾紙,抽出幾張將自己抽到一半的香菸捻滅裹起來,又重新揣回褲兜裡,才用下巴頦指了指姚軍旗道:“他可以給你,我可以幫忙打點,這其中的打點並未花多少錢,而是幫助你捂住那些不同意的嘴巴。”
一個人素質的高低,往往並不取決於他的長篇大論,就是一些小到不起眼的碎事。
劉漢身上散發的貴氣,和葉小九截然不同,跟姚軍旗、林梓也沒有任何相近,明明年紀輕輕卻像極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學究,雖然很優雅,可總讓人莫名的產生距離感。
老話常說:三代黑馬六代鷹,九代真龍翱天行。
或許是我眼界太低,還完全適應不了劉漢的節奏吧,反正我總覺得他挺作。
沉寂片刻後,我深呼吸一口問:“那我需要做什麼?”
打我在社會上混得第一天起,我就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道理,劉漢也好,姚軍旗也罷,我們非親非故,他們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捧我上位。
“目前你什麼都為我們做不了。”劉漢搖搖頭道:“只能說恰逢其會,大旗需要一個絕對放心的幫手,而我又閒的太久,想要看場刺激的戲碼,鵬城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很久沒發生過翻天覆地的變化了,上一次格局發生改變,還是賀家來這裡。”
“嗯。”我沉悶的點點腦袋。
這傢伙說的神神道道,總感覺把自己擺在一個不識人間煙火的神仙位置,所以我根本不曉得如何應對。
“小朗啊,福田區最近會勻出來一個企業代表的位置。”姚軍旗揪了揪鼻頭道:“代表這個位置很有意思,什麼權利都沒有,但走到哪又不會被人小窺,我意思是如果你們公司能夠有點起色的話,就想辦法推你一下,踩踩紅毯、走走會場,結實一些別的層面的朋友,時間一長,口碑慢慢就出來了。”
“啊?”我愕然的望向他。
在我的概念裡,“代表”這玩意兒跟我的距離就像太陽和月亮一樣遙不可及,可此刻從姚軍旗口中聽到,完全就是一件舉足輕重的瑣事。
“漢哥他們是本地的做莊戶,很多你我看不到的環節,如果他們不點頭,誰都玩不轉。”姚軍旗繼續道:“只要漢哥願意,這事兒基本等於成功一半。”
“哈哈哈,你又給我戴高帽。”劉漢笑著搖搖腦袋:“我們點頭只能成功一半,你不運作只能是一半,小朗啊,目前為止我就一個要求,如果你能走上紅毯,不要忘記是誰遞給你的鞋,你要代表誰。”
“我我記住了。”我磕磕巴巴的點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