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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楊解放話,我剎那間懵了一下子。
楊解放搓著黑不拉幾的大手掌幹聲道:“老闆,你千萬記得替我和李經理說一聲,我那些朋友都很窮得”
我打斷他的話,皺眉問道:“你知道元元去哪了嗎?”
老黑搖搖腦袋,手指路口道:“不太清楚,他剛剛邊打電話邊往那邊走,車也沒開。”
“去幫我把手機拿過來。”我側脖看了眼街邊,擺擺手道:“另外讓小銘也麻溜下來一趟。”
“好的。”老黑邁著大步躥回酒店。
幾分鐘後,老黑一個人從樓裡下來,告訴我,姜銘也不在店裡。
我接過手機,直接撥通李新元的號碼。
我連給他打了兩撥電話,他才慢吞吞接起來:“什麼事哥?”
“你在哪呢?”我低聲發問。
“在”他磕巴一下道:“在和一個朋友聊天,朗哥你放心吧,錢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回來的。”
我繃著臉,嚴肅的問:“你跟我說句實話,那五十萬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我”他遲疑四五秒鐘後,低聲回應:“是我拿的,我財迷心竅,一時間有點飄,所以才會起了歹心,不過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錢找回來的。”
我豁著嘴角道:“你先回酒店一趟,我有點事情問你。”
李新元深呼吸兩下拒絕我:“晚點吧哥,我肯定回去的,我可以給你拍著胸脯發誓,我不會跑的,你們拿我當人看,我幹了狗事兒是我不對,如果我再畏罪潛逃,那這輩子肯定都抬不起腦袋。”
我長吁口氣道:“元元,我覺得咱倆應該再談談,如果哥有什麼武斷的地方,我可以給你道歉,但我不希望你替旁人背黑鍋,最主要的是你不讓真正犯錯的人意識到自己有錯,他改不了”
“先不說了哥,我這邊有點事情。”李新元急促的結束通話電話。
“這雞八孩子,真有個倔勁兒。”我很是上火的搓了搓腮幫子,扭頭問老黑:“知道李新元擱這片都有什麼好朋友嗎?”
這段時間,李新元、姜銘和楊解放總混在一塊,我估摸著他們彼此應該都互相有點了解。
老黑想了想後說:“知道兩個,一個在白雲區那邊,也是幹少爺的,還有一個就在冼村那邊的一家洗浴中心當經理,離咱們這裡不算遠。”
“去開臺車,跟我一塊溜達一圈。”我點點腦袋示意。
剛剛在會議室裡,李新元滿臉掛淚的問我,信不信那五十萬不是他拿的,我當時在氣頭上,沒來得及深想,剛剛聽老黑說完李新元早上在借錢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錯怪他了。
他既然有勇氣面對面的跟我承認自己拿走了辦公室的十萬,就不會再故意遮遮掩掩之前的五十萬,因為根本沒任何意義,我記得當我提起那五十萬時候,他的眼神是很迷茫的,好像確實不知道這回事。
不多會兒,老黑把閆詩文的那臺紅色馬三開到我跟前,我邊撥姜銘的手機邊鑽進車裡。
跟李新元的情況差不多,姜銘也是等我打了三四遍電話,他才緩緩接起:“喂,朗哥?”
聽他的聲音鼻音很重,好像剛剛哭過,我不由泛起了狐疑:“你在哪呢?”
“在在”姜銘結結巴巴的說:“在建材市場呢,和裝修公司的人談咱們酒店後期改造的一點細節,怎麼了哥?”
我點燃一支菸交代:“聯絡一下元元,問問他在什麼地方,然後馬上給我回電話。”
“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姜銘咳嗽兩聲應承。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才發現楊解放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不解的問他:“怎麼不走了?”
楊解放抻手指了指車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