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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利松被我一把薅住領口,不慌不忙的舉起兩手,隨即滿臉無辜的出聲:“王總,您這是怎麼了,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該不會是傷到腦袋了吧?大夫,快幫我朋友好好檢查一下,錢不是問題,所有費用我支付。”
我鼓著腮幫子咒罵:“你特麼真不夠揍!”
“同志,希望你能控制好情緒。”
“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但咱們不能耍糊塗。”
兩名警員馬上跑過來將我和高利松分開,高利松虛情假意的擺擺手道:“不礙事的,我和這位王先生是老相識,他人其實不壞,只是腦子反應有點遲鈍,再加上可能剛剛遭遇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罷啦,我說的對吧王總?”
我深呼吸兩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此刻巡捕就從旁邊杵著,我不論如何鬧騰都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容易給人落下口實。
高利松抖落兩下自己的領口,嘴角掛笑的指了指旁邊身穿常服的中年人出聲:“王先生,我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董科的直接老闆,任先生這位就是我在路上跟您提過的王朗先生,董哥出事的前一個小時就是和他一起吃的飯。”
被稱作董科老闆的中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高利松發問:“這麼說來,你們都是老相識?”
高利松輕飄飄的一笑:“對,非常有淵源,對吧王總?”
我眼神冰冷的掃視一眼高利松沒有作聲。
“那小董的事情,你和他談談吧,我的想法你懂得,處理速度一定要快,處理結果必須明朗。”中年人舒了口氣,又看向我道:“王先生,關於董科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和小高達成共識,最好能用你們生意人的方式解決,真要是鬧大的話,對你和已經亡故的小高都不太好,他留下的孤兒寡母很需要單位那筆撫卹金生活。”
聽到“已經亡故”四個字,我的腦瓜子瞬間“嗡”的一下。
儘管之前親眼目睹了車禍現場,我還是抱著一點點希望,總感覺董科不應該那麼命薄,只要董科不死,那倒黴的就一定是高利松,我都能聯想到這事兒是高利松背後操作的,他肯定也能琢磨明白,可現在他沒了,意味著整件事情已經陷入一個死結。
“王先生,咱們借一步說話可好?”高利松眨巴兩下眼睛,湊到我耳邊聲音很低的呢喃:“相信你肯定也不希望讓人知道,你曾經塞給過瑤瑤銀行卡的事情吧,一頓飯花了將近四萬,王總真是豪氣逼人吶。”
我怔了一怔,面無表情的扶著牆壁朝不遠處的消防通道走去。
幾秒鐘後,高利松尾隨我進來,慢條斯理的點燃一支菸,衝著我噴了口白霧露出一抹得意的淺笑:“讓我猜猜,你此刻的心裡,是不是特別有種想要弄死我的衝動啊?”
“有屁快放,咱倆不同路。”我咬著嘴皮臭罵。
“董科平常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結果關鍵時刻非但沒有站到我這邊,還想幫著你這個所謂的朋友壓我一道,換做你是我,這事兒能忍不?”高利松背倚樓梯欄杆,歪著脖頸輕笑:“這老話說的真沒錯,咬人的狗不能留,所以,我當機立斷把他給換掉。”
“你真牛逼,董科這樣的人都敢整,我服。”我翹起大拇指輕笑:“但我不相信這事兒你能安排的天衣無縫,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查出來什麼貓膩,咱走著瞧。”
“你就算跟我跑著瞧也沒用,我信你一定能挖出來證據,但是鳥用沒有啊。”高利松嘲諷的咧嘴笑了:“知道為啥我這麼膽大包天不?第一,董科沒有你那位好朋友連城的背景,卻非要裝那份逼,第二,這次良機是你賜給我的,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董科的位置不?董科沒了,就意味著會有別的人取代,而新人要是借用我的關係,你感覺你找出來的證據還有什麼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