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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會兒,鄭清樹杵著單拐一顛一跛的朝那家小賣部走去。
我眯縫眼睛笑眯眯的打量那個兩手胡亂扒拉著頭髮,蹲在的壯年漢子半晌,隨即掏出手機給葉致遠撥通電話。
透過剛剛他和自己女人的對話,我大致也聽出來了,這個叫季軍的過氣混子現在不光是“事業”遭遇滑鐵盧,就連最基本的生活也成了巨大難題。
老婆的白眼嫌棄,孩子迫在眉睫的入學問題,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將這個曾經或許也很意氣風發的七尺男兒完全壓彎了腰桿。
我能感覺到他此時心底的無助和憤怒,亦如當年我輟學,我爸很想幫我找份像樣點的工作,結果求遍身邊的哥們兄弟,但每個人都笑呵呵說著愛莫能助時候的那份苦澀。
社會就是這樣,有人天生為王,有人落草為莽。
我記得有句老話說的好,前二十年看父敬子,後二十年看子敬父。
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理兒,沒有個好爹,自己又身無長處的男人在這個社會生存的壓力確實如山嶽一般沉重。
但沒辦法,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當初沒有任何人強迫他們拿自己的青春賭明天,就譬如現在的我,如果有一天頭狼轟然坍塌,我的下場可能還不抵不遠處的季軍。
電話很快接通,葉致遠貌似心情不錯的打招呼:“哈嘍啊,朗哥。”
我笑著應聲:“忙啥呢遠哥?”
葉致遠插諢打科的逗趣:“你一喊我哥,我就知道指定沒好,還是直接說事吧,提前說好啦,只要不提錢,你說地球是方的我都信。”
我咳嗽兩聲道:“跟錢沒關係,我想讓你幫我一個親戚家孩子辦辦上學的問題,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他家孩子究竟是念小學還是中學,你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朋友?”
“這事兒啊”葉致遠明顯舒了口大氣,滿口承諾:“不是問題,我有一個好朋友是文教局招生辦的,你親戚家孩子啥時候過來,我啥時候幫忙安排。”
“哎喲喂,謝謝我遠哥啦。”我連聲道謝。
有的時候,生活就是這麼的諷刺,尋常老百姓削尖腦袋都沒辦法搞明白的難題,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二代們不過一通電話、一頓酒的事兒。
所以我一直都承認,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人這玩意兒血統分的比任何物種都渭涇分明,我們如果想要一直好下去,那唯一的方式就是不停歇的前進。
葉致遠笑盈盈的發問:“還有事兒沒,我這會兒開車呢,待會接下墨墨,打算跟她還有幾個朋友一塊上沙灣古鎮玩幾天去,你有時間的話就一起唄?”
我眨巴兩下眼睛淺笑:“跟墨墨一塊吶?”
葉致遠馬上改口:“對唄,你別瞎想哈,我倆是純純的男女關係。”
我壞笑著打趣:“是是是,我明白,躺在一個炕上都不會起邪念的那種唄,對啦,你跟墨墨簡單說下,我最近手頭有個絕對賺錢的專案想拉她一塊,不需要投資多少,看看她有沒有想法,不用太刻意,就當閒聊似的說兩句就可以。”
葉致遠沉默片刻,隨即應聲:“成,待會我跟她聊幾句。”
感覺出這傢伙有些許的不高興,我立即打包票:“你也別瞎想,專案談成以後,不用你吭聲,老子都肯定綁著你一塊幹。”
葉致遠馬上笑道:“擦,大哥的胸襟是瞎想的人嘛,掛了啊,墨墨給我打電話呢,你親戚上學的事情包我身上,羊城所有重點,咱哥們一句話的事兒。”
放下電話沒幾分鐘,我又撥通韓飛的號碼。
也不知道大飛哥究竟忙什麼呢,電話的等待音“嘟嘟”響個不停,丫就是死活不接電話,連續給他撥了兩三通,始終沒人接後,我編輯了一條這兩天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