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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沒多會兒,敷完藥的小哥仨耷拉腦袋回到店裡,緊跟著鈕濤和盧波波一人開輛車也趕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孟勝樂。
看了眼被擦抹的一塵不染的兩臺車,我樂呵呵的問:“車修好了啊?整的跟新的似得,牛逼!”
前幾天救江靜雅她們的時候,我們的兩臺車不小心追尾,加上這幾天事兒多,我一直也沒怎麼開車,所以就把這茬給忘到腦後了。
盧波波憤憤不平的數落:“你們都是大爺,開完撞爛往那塊一扔,誰都不帶管的,整的老子一天跟老媽子似的啥都得操心,待會把修車錢報一下。”
李俊峰趕忙轉移話題:“波姐和樂哥今天這小衣裳整的挺性感,上面畫的這是誰呀?海爾兄弟?”
孟勝樂揪著自己胸口嘟囔:“最不樂意跟你這樣沒文化的人嘮嗑了,鐵壁阿童木知道不?”
今天盧波波和孟勝樂穿的一模一樣,上身穿著藍色的緊身t恤,下身穿條吊襠的細腿紅褲子,腳底下套雙豆豆鞋,頭髮打成“子彈頭”,手腕上戴串二十塊錢從夜攤上買的菩提鏈,加上兩人都不胖,身材比劃也比較勻稱,猛地一瞅還真有點型男的架勢。
笑鬧幾句後,盧波波低聲問:“啥戲啊,還把槍給拎出來了?”
我不滿的瞟了眼鈕濤,他趕緊解釋:“朗哥,我和波姐剛剛正從網咖吃雞呢,你電話就來了。”
盧波波咒罵一句:“操,我能上派出所舉報你是咋地,瞞著我幹雞八。”
隨即他又看到胳膊和大拇指上纏著的紗布,瞪眼低喝:“你這胳膊咋回事?”
“昨晚上不小心碰了一下,沒啥大事兒。”我吸了口氣,心虛的岔開話頭:“走吧,給人送錢去,社會洋幹啥去了?”
孟勝樂輕聲道:“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去刑巡捕隊找什麼熟人,順帶再到看守所給大鵬送點菸和零食。”
就怕盧波波會多問,走的時候,我特意沒跟他一輛車,而是拽著蘇偉康他們三頭小獸坐一起。
蘇偉康認識路,邊開車邊回頭看我道歉:“朗舅,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掏出煙盒,給他仨挨個發了一圈,撇撇嘴說:“心裡有點逼數,別對啥都充滿好奇,瘋子揍你們也是氣急眼了,但你們必須得明白,到底啥好啥賴。”
蘇偉康抽了抽鼻子低沉的說:“我啥都懂舅,你們罵歸罵,但還是借錢給我們還,除了親爹媽,誰都不可能這麼慣著我們,知道你倆拿我們當家里人看待”
我擺擺手打斷道:“別矯情了,往後懂點事兒,我狗籃子不算,沒那麼大能力總幫你們擦屁股,以後要是沒有平事的能力,就別放縱自己的情緒。”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私心的,我沒有蘇偉康想的那麼偉大,之所以咬牙借錢替他們還賬,一來肯定是因為感情,再有就是為了聚攏人心,記得小時候看《水滸傳》,留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宋江,這逼屬實太能哭了,當時我以為他是哭兄弟,長大後才明白他哭的是人心。
孤木不成林,單絲不成線,現在早就過了單打獨鬥的年代,想要活的比人好,站的比人穩,首先得有個擰成一股繩的團隊,其次就是一點點小運氣和幾分小聰明,當然運氣往往比實力更重要。
捷x達網貸公司距離靜姐的店不算遠,也在邯山區,不過人家是在一條新開發的商業街上,之前聽孟勝樂說過,這條街上的房租貴的嚇人,一年得六七萬。
找到那家公司,我示意其他人先別下車,我和李俊峰領著三頭小獸徑直走了進去。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牆上掛著幾塊“捷x達”的廣告招牌,六七個流裡流氣的小夥正坐在屋裡抽菸嘮嗑,一個估摸二十五六的青年坐在辦公桌後面,叼著煙一眼不眨的盯著電腦螢幕打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