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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點幾下腦袋等待他解答疑惑。
趙成虎挑了挑眉頭,很隨意的將身上高檔西服釦子全部解開,然後從手扶箱裡掏出一包我從來沒見過的香菸,遞給我一支,自己點燃一支。
我馬上掏出打火機替他點燃,他愜意的吐了口菸圈,咧嘴笑出聲。
一直都以為這個男人高冷到不食人間煙火,誰知道他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瞬間拉近我倆的距離感。
再次裹了一口煙後,他緩緩出聲:“我有一個姓王的長輩,他是一名軍人,一個真真正正的鐵血爺們,年輕的時候他錯過不少錯事,年長以後他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償還,他也曾經幫過我很多,可他最後還是不幸遇難了,那個長輩的有一個兒子,跟我是親兄弟一般的關係。”
我皺了皺眉頭,剎那間想到了很多,不過並沒有出聲打斷,只是靜靜聆聽。
趙成虎深嘬一口煙後繼續說:“我那個王姓長輩還有一個侄子,陽差陽錯的走上混途,我想透過幫助他侄子的方式,償還一些昔日欠下的人情,就是這樣。”
說完以後,他彷彿卸掉一塊巨石似的,降下車窗玻璃,將半截煙丟了出去,怔怔的注視著我。
我嚥了口唾沫乾澀的問:“我我我是你那個長輩的侄子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抬手輕輕擦抹一下我額頭上的血跡,柔聲道:“孩子,很多你現在認為無懈可擊的堅持,可能走到頭卻發現只是一場徒勞,人生真的不需要盡善盡美,往往有點期盼,有一絲念想才是最恰當不過的。”
“我”我磕磕巴巴半晌,卻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趙成虎嘆口氣道:“只要你點頭,我可以馬上幫你做一家你想幹的公司,或者替你圓一些你遙望不可及的夢想,這條路看不見尾,走不到頭,運氣好一點,你或許還能全身而退,運氣不好,可能這就是咱倆的最後一次碰面。”
我沉寂半晌後搖搖腦袋:“三哥,您是站在山頂的人,所以當您在俯瞰山底的時候會覺得了無生趣,而我始終都蝸居在山腳,從未見過山頂真正的風光,光靠想象力肯定不懂其中的美和險,我還是想試試。”
趙成虎摸摸鼻樑,嘴角洋溢起一抹笑容:“你這孩子,有點意思,不過我有言在先,這一次你拒絕我,可就再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另外你拒絕我,同樣也意味你是把自己當成跟我對等的角色,那麼今天晚上你將會欠下無數人情。”
“嗯。”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有些話,我不知道也不能跟他講,我有我的無可奈可,假如我現在點頭,辛辛苦苦陪我打拼的那群兄弟應該何去何從,傾家蕩產陪我幫我的齊叔、黑哥又該如何取捨。
“好勒,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趙成虎臉上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表情,抻起胳膊示意我可以下車。
我喉結聳動兩下道:“三哥,欠您的人情”
“你現在好像沒有任何可以幫到我的地方,暫時先欠著吧,等我哪天想起來了,會再聯絡你的。”趙成虎深籲口氣道:“孩子,山城的水很深,比你想象中還要深,至少王者的大旗沒有飄到那裡,遠不是崇市可以比擬的,我期待你能展翅高飛,也希望你可以平安無恙。”
我咬著嘴唇弓腰感謝:“謝謝,三哥!”
他目光深邃的打量我幾眼開腔:“哪天扛不住了,招牌換上王者二字,或許能有點意外收穫。”
我沒有作聲,恭敬的開門走下車。
車外,陳花椒和錢龍在小聲聊著天,見到我下車,陳花椒立馬湊過來問:“沒什麼事吧?”
我禮貌似的頷首點頭:“沒事兒的花哥,謝謝您關心。”
陳花椒輕抹額頭上的汗漬,衝我笑了笑說:“那就好,陸國康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