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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楞眼撇嘴說:用不用我單膝跪地整個儀式啥的?咱倆認識多少年了,我嘴有沒有把門,你心裡沒數是咋地?
楊晨沉寂片刻,壓低聲音說:“給軍哥洗衣服的時候,我發現他身上有槍!真槍!就跟電影裡巡捕用的那種五四式手槍一模一樣。”
我立馬驚愕的張大嘴巴:“啥?你意思是大軍是巡捕?”
楊晨搖了搖腦袋說:“他肯定不是,他身上有紋身,胸口紋了一隻狼,胳膊上是條花臂,後背上的傷疤特別多,我感覺他應該是混的。”
我破口大罵:“放屁,你看哪個混的身上揣槍?”
猛不丁我想起來,上次我和錢龍在國道口跟人群挑,碰上的那個叫趙成虎的男人,他身上好像也有槍,算起來,他也應該是混的。
楊晨搖搖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所以我不想讓他走,郎朗你知道的,我爸媽”
“嗯。”我點點頭,抻手輕輕拍打他肩膀安撫。
我們這幫關係親近的哥們都知道,楊晨的父母從他還念小學的時候就上外地打工了,但這些年了無音訊,說句喪氣話,他父母是不是還活著都是個未知數,所以從小楊晨就對錢看得格外重,說的直白點就是財迷。
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養活自己弟弟妹妹、爺爺奶奶,有時候我特別佩服他,一件t恤能穿好幾年,夏天甭管多熱,都捨不得給自己買根冰棒吃。
但對他家裡人,楊晨從來沒有過半點捨不得,只要他弟弟妹妹感興趣的輔導班,哪怕是賣血,楊晨也會咬牙供他們。
楊晨吸了吸鼻子乾笑說:“這麼多年我都是家裡的頂樑柱,也習慣了自己的定位,可自從軍哥出現以後,我突然發現被人保護的感覺原來那麼好,郎朗你能明白我的感受麼?”
我豁著嘴角點頭應承:“大概可以理解。”
楊晨搓了一把臉頰低聲說:“別看我倆在一起相處的並不久,但關係其實一點不比咱們之間差,我享受他給予我的保護,他也很認可我這樣一個弟弟。”
我吁了口氣說:“可他和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知道”楊晨頹廢的吐了口濁氣,隨即搖頭說:“我確實希望他留下,但他如果有更重要的事情辦,我不會阻攔。”
我心情複雜的出聲:“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到燒烤攤,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我們幾個很快進入角色開始忙碌起來,令我意外的是劉洋竟然真的領著程正龍和鈕濤來捧場了,不光他們來了,還帶過來好幾個朋友。
錢龍撇嘴冷笑說:“這幫籃子就是不打不成器,揍一頓全老實!”
我故意踩了他一腳,朝著盧波波眨巴眼示意:“波波你過去陪會兒,態度好點,來者是客,別給晨子砸攤,聽明白沒?”
盧波波滿臉不樂意的嘟囔:“我又不認識他們,有毛線好陪的。”
我騙傻小子似的逗他:“去吧,回頭我幫你要下含含的微訊號。”
盧波波瞬間來了精神,小跑著就躥了過去:“no、proble,別說陪喝,陪睡都牟問題!”
錢龍齜著缺了一半的大黃牙調侃:“這孩子沒治了,早晚死在謊言身上。”
估計是看我們給臉了,劉洋頓時又來了狀態,梗著脖子喊叫:“朗哥,皇上,過來喝兩杯啊?”
邊喊還邊朝他帶過來的那幫朋友裝犢子介紹:“誰也別客氣哈,這攤子是我鐵哥們弄的,想吃啥隨便點!”
我隨口笑應:“你們先喝著,我倆忙完就過去!”
有道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提鬼”,我跟盧波波剛吹完牛逼不到五分鐘,謝媚兒和陳姝含突然出現在攤子旁邊,我來回張望幾眼,並沒有看到王影的身影,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