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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我按下韓飛的手機號碼,王鑫龍順勢下車,粗暴的將蘇盼給拽了下去。
我知道王鑫龍是怕我受到她的影響,才故意給她整下車。
聽筒裡傳來“嘟嘟”的等待音,我的心臟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似的七上八下的特別忐忑不安。
終於,電話那邊傳來韓飛“喂”的聲音:“怎麼了朗朗?”
“那啥”我張嘴剛要出聲,突然感覺喉嚨裡像是卡著一口濃痰似的難受,放下車窗“呸”的吐了口唾沫,剛好看到被王鑫龍捂著嘴巴,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滾落的蘇盼,正滿含祈求的望著我。
可能是見我這邊半晌不言語,韓飛馬上緊張的提高調門:“怎麼了朗朗?路上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朗然一笑,做出一副輕鬆的口氣笑道:“沒有,我們剛剛出了保定界,尋思著給你報聲平安吶,順帶讓你轉告馬大佬一聲,事情交給我,絕對可以放放心心。”
韓飛這才鬆了口氣,樂呵呵的說:“呵呵,沒事就好,我剛和馬徵一塊吃了點東西,沒少誇你的好,最遲下個禮拜二以前,馬徵會去趟山城,到時候約出來高杉、老葛,你們一塊坐坐。”
“那敢情好啊。”我狗腿子似的捧臭腳:“飛哥,有朝一日你朗弟如果成事兒,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領路人是誰,往後你就是我們頭狼的福星,我弄一張你照片,早晚飯焚香供奉。”
“滾蛋,咒我死呢是吧。”韓飛笑罵一句:“行了,你們趕緊開車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來個電話,處理乾淨以後再給我來個電話,最好能發張照片什麼的。”
“這個真不行。”我不假思索的拒絕:“飛哥,不是我信不過你昂,這種事情本身就夠喪良心了,你再讓我給你拍照留念,往後我真怕自己生兒子沒屁眼,你要是實在信不過,不行等到崇市以後,我給你個具體地址,你安排人過來盯著我挖坑埋人?”
韓飛猶豫幾秒鐘後,乾澀笑道:“兄弟你肯定是理解歪了,我絕對信得過你,主要是怕馬徵心存疑惑,算了,既然你跟我說的這麼篤定,那就啥事也沒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輕撫額頭上的細汗,朝著王鑫龍擺擺手招呼:“上車吧。”
捫心自問,我這輩子撒過的謊無數,但從來沒有哪次像剛剛那麼緊張和坦然,緊張是因為我怕被戳穿,坦然則是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抉擇。
我不是個好人,但絕對沒有渣到漠視人命的程度,儘管我也知道跟韓飛編完這個彌天大謊以後,意味著將來一旦事情暴露,我和我們這圈人可能都得倒血黴,但我不後悔,至少這一刻我沒後悔,我沒有因為一己私慾,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嘴閉上,一個字兒不準發出來,不然我馬上把你禍禍了!”上車以後,王鑫龍不耐煩的將蘇盼搡在後排,朝著我咬牙切齒的低吼:“老大,你真特麼服你,大寫的服,妥妥的服,你說你打個電話直接說清楚不就完了,非特娘招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兒幹啥?”
“她是條命。”我揪了揪鼻頭,聲音不大的解釋:“況且,就算現在告訴馬徵,他也不一定信得過咱。”
王鑫龍瞪著眼珠子問:“因為啥不信咱?”
“她會不會告訴咱們一些馬徵見不得人的秘密?又或者偷偷遞給了咱什麼證據之類,你說的清楚嗎?”我語重心長的說:“就算咱能解釋的清楚,馬徵也不一定相信,那種身居高位的大拿,哪個心眼小的不是比芝麻還細。”
“呼”王鑫龍吐了口濁氣道:“照你的說法,咱們替他收尾,他也有可能給咱處理掉,畢竟咱算是知道和參與他了不得的大秘密了。”
我點燃一支菸,輕輕吐了口煙霧道:“我覺得也有這個可能,但前提是他能捨得下韓飛,馬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