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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錢龍不讓我們聽審,但大家還是沒捨得走。
就杵在法院後樓,靜靜等待他的審判結果,盼著能夠在他服刑之前再見上一面。
足足等了能有兩個多小時,我們才又見到這癟犢子腦袋上扣著頂黑色頭罩被四個武警押著走了出來,不過這次“關係戶”沒讓我們再跟他對話,只是把盧波波拽到了旁邊。
謝媚兒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老公,我等著你,不管多久都等著”
已經走到“依維柯”車門旁邊的錢龍如同被電擊到一般停了下來,隨後被銬在身後的手,擺出了一個ok的手勢,踉蹌的鑽進車內。
我不知道頭罩底下的錢龍究竟有沒有哭,但幾個女人全都哭成了淚人,我別過去腦袋,不停用手背擦抹蔓延出來的淚水喃呢:“兄弟,你等著,老子一定幫你把厄地變成福海!”
回去的路上,幾個女孩仍舊抑制不住情緒的呼吸依偎著抹淚,盧波波靠了靠我手臂,聲音很小的開口:“剛才關係戶告訴我,判了兩年三個月,不需要緩,到時候直接辦保外就醫就可以,醫院關係咱們自己找,公檢這邊的事兒,他會幫著抹平,那傢伙黑是黑了點,不過屬實能辦實事。”
“就怕他太白,咱們沒機會。”我邊撥動方向盤,邊看了眼車後座的三個女孩,同樣聲音很小的說:“這事兒你多上點心,我最近可能會比較忙,監獄那邊該打點的一分不能少,他瘦的跟狗似的,從裡面容易挨欺負,儘可能給他弄個比較舒服點的監號。”
“已經在辦了。”盧波波遞給我一支菸,有些不放心的說:“朗哥,咱現在手頭上屬實沒人用了,不行就把還在住院的李雲傑和何佳文往上提一點?眼哥和秀姐這兩天就回來了,旅遊公司也差人手。”
我想了想後說:“讓中特上夜總會幫你,李雲傑位置不動,還繼續負責小姐這一攤,何佳文派給眼哥,先暫時這麼安排吧,過陣子我看看能不能再從老家喊幾個靠譜的兄弟。”
盧波波拍了拍後腦勺後說:“誒對了,聶浩然你打算咋安排?這兩天咱都忙的屁股不著地,他挺自覺的領著那倆小兄弟跑在夜總會當內保去了,前兩天店裡發生鬧事事件,都是他幫忙擺平的。”
“他呀我想想昂。”我皺了皺眉頭,猶豫好一陣子後問:“你感覺他是真心想進咱家門,還是就過來玩玩?”
盧波波不確定的說:“應該是真心的吧,前天晚上我跟他聊了聊,聽他的意思好像真想跟著咱們幹,就是有點抹不開臉面直接和你開口,畢竟以前你和他算哥們,這一下子你變成他老闆了,心裡絕逼有點小落差,呵呵”
我叼著菸捲笑了笑說:“那就讓他先跟著李雲傑吧,雲傑安排他幹啥他幹啥。”
“跟誰?”盧波波愕然的張大嘴巴:“你這麼整是不是太有點不拿豆包當乾糧了,以前在崇市他也算個小有名氣的角,而且跟你關係一直都不錯。”
我吐了口菸圈反問:“你也說了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現在他想進門,就得重新論資排輩,啥事都沒幫我幹,我上來就讓你倆平起平坐,你心裡頭能樂意不?別的兄弟能高興不?就這麼定了,想端咱家的飯碗,就從底下開始做起,是狼他吃肉,是狗就舔屎。”
“明白了。”盧波波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其實我也不是有意想難為聶浩然,於公於私,他來入夥,我都應該給一個體麵點的位置,可他的性格跟錢龍、孟勝樂太有一拼了,高興時候能跟乞丐稱兄道弟,憤怒的時候,天王老子都敢拎刀剁。
如果我們是在崇市,又或者某些比較偏遠的地帶,這樣的選手,絕逼是我開疆擴土的一員悍將,可身處這樣一個複雜的大都市,眼珠子瞪的大一點都能被人告恐嚇的鋼鐵森林,我需要的是會隱忍、懂爆發,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