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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後,我們公寓的客廳裡,煙霧繚繞。
哥幾個圍坐一桌,一人叼著一支菸。
錢龍一邊摸著開線的褲襠,一邊豁著沒有大門牙的嘴巴辯解:“朗哥,我就是粗心大意,不然絕對不帶讓那小子跑走的。”
李俊峰皺著眉頭補充一句:“那小孩兒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速度很快,手腳的力氣也不小,感覺應該是長期鍛鍊的,我當時幾乎就要抓到他,可他竟然能一拳頭把我砸開。”
“不止,小鬼裸露在外面的手臂、脖頸,包括臉蛋子上全都塗滿了潤滑油。”孟勝樂也接茬說了一句。
“他別我車上行車記錄儀裡的儲存卡換走了。”我摸了摸鼻頭道:“我懷疑那倆傢伙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兒,手法老練,做事不慌不忙。”
“換儲存卡幹嘛?”錢龍不解的出聲:“那玩意兒有個雞毛用。”
孟勝樂出聲道:“可以確定朗朗的行車路線啊,朗朗這一天去過哪,在什麼地方逗留過,一目瞭然。”
“有費那勁兒還不如直接擱車裡裝個行動式的定位器,倆小玩意兒連車門都能撬開,裝點別的裝置不是跟玩一樣簡單。”李俊峰撥浪鼓似的搖頭:“這裡頭肯定還有什麼咱沒看明白的貓膩。”
孟勝樂將菸蒂撅滅,昂脖問向我:“話說那倆小崽子是給誰幹活的?你有點眉目麼?”
“十有八九是賀家。”我搓了搓腮幫子冷笑:“前兩天我跟黃安交流過,他告訴我,賀家擱緬d那頭有生意,隨後我又讓風雲大哥幫忙確認了一下,賀家在那邊不光有買賣,產業搞的還不小,在仰光有地產公司,在果敢老街有家賭場,有間規模不小的夜總會,跟當地不少名流政客關係都保持的非常曖昧。”
“佤邦童子軍?果敢”李俊峰後知後覺的吧咂兩下嘴巴,眯縫眼睛道:“這個賀來屬實有點損籃子昂,自己玩不過咱們,都開始找外援了,既然他搞什麼童子軍,那你乾脆跟彭家聯絡一下子,我記得彭家彭耀宗不是一直都想跟咱們合夥乾點生意的嘛。”
同樣在枯家窯呆過很久的孟勝樂也馬上道:“對對對,彭家擱整個緬d那都是獨一檔的,雖然現在沒落不少,可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比擬。”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彭耀宗想跟咱們合作,那是衝著咱們可以幫他賺錢,人情這玩意兒,一旦欠上,還起來太費勁。”我苦笑著擺擺手道:“能不靠外力,咱們就暫時自己先磕著,實在整不過再說。”
說罷話,我掏出手機撥通老凳子的號碼。
自打前段時間受傷以後,老凳子就逐漸淡出人們視線,一來是因為他歲數大,本身傷好的就比較慢,再者也是因為他自己有一些思想,想要趁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時日抓緊幫我培養一下黃水生以及三小隻。
電話接通,老凳子粗獷的嗓音傳來:“老闆?”
“待會我給你發兩張照片過去,最短時間內幫我挖出來對方背景。”知道他不愛寒暄,我也乾脆沒有任何客套,直接說出自己的訴求。
老凳子沉吟一下回答:“需要等兩天,目前我們幾個在外地。”
我想了想後又問:“那算了,我找別人辦,你的病情”
“有藥吃著,還能熬很久。”老凳子利索道:“放心吧,禍害命硬,我這號人輕易不會倒下,回去以後,我聯絡你。”
結束通話後,我思索一下後,將照片給吳恆發了過去,半分鐘不到,他給我回復過來一個“ok”的表情。
“佈置一下接下來的任務哈,樂子、瘋子抓緊時間把地產公司做起來,有沒有生意先放在一邊,重要的是把旗給我插正,得讓鵬城這群大哥二哥們明白,有新勢力要搶賀家的飯碗。”續上一支菸後,我拍了拍手掌,朝著哥幾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