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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漢離去,康維遲疑片刻後,又朝自己那個叫巴頌的保鏢擺擺手,巴頌心領神會的退到街邊的馬路牙子旁。
沉寂片刻後,我手指關節“噠噠”叩擊桌面,率先出聲:“輝煌公司總共從賀家接盤過去多少房源?”
“四個樓盤,一棟商廈。”康維思索一下回答,接著又補充一句道:“賀家可能有點氣急敗壞,均以半價轉讓的,我說句不誇張的話,哪怕不用我操刀,這把我們公司都問賺不賠,所以你們別在這方面浪費時間了,賀家願意以如此低廉的價格轉讓房源,說白了就是想看我們兩家爭鬥。”
“你能扭虧為盈,肯定也可以轉盈為虧。”我繼續笑容如靨。
康維的臉色變了一變,聲音稍稍有些顫抖:“然後呢?”
“出國吧,米國的拉什麼斯賭城更適合你生存。”我慵散的伸了個懶腰道:“護照和後續問題,我會幫你辦。”
康維牙豁子蠕動幾下,悲憤的出聲:“那我的家裡人呢?”
“有掛念的賭徒不是一個合格的賭徒。”張星宇淡淡的回應一句:“你悄然無息的消失,沒人會為難家小,無非是你媳婦換個老公,你孩子多個爹,郭啟煌是你老婆的親姑父,更不會遷怒於她,但你如果還四處瞎晃盪,家裡人肯定會成為他們逼你現身的籌碼,我給你的建議是,趁著還能摸到錢,能吞則吞。”
康維臉頰上的肌肉顫抖愈發劇烈,自嘲的苦笑:“頭狼大小腦,一個狠到極致,一個算無遺失,我都還沒正式登臺,已經落下帷幕,輸的真冤。”
“你應該慶幸自己沒登臺,不然你會死在臺上。”我抬手在他胸口上輕戳兩指頭,隨即擺手驅趕:“我會讓人再聯絡你的,好走不送。”
康維站起來,昂頭看了眼街邊的保鏢巴頌,吹了口氣道:“他幫我處理掉吧,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沒問題。”張星宇比劃一個ok的手勢。
康維拽下來自己的鴨舌帽,深呼吸一口道:“另外,你們還得再找人襲擊我一下,當我滿身是傷出現在敖輝面前時候,他會更加信任我。”
“上街口等著去吧。”我指了指前方,隨即撥通老凳子的號碼:“來活了”
四十多分鐘後,公寓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裡。
我和那個身穿藍襯衫的絡腮鬍大漢並排坐在長椅上,邊喝啤酒邊小聲聊著天。
大漢正是劉博生,我們現在的住的公寓就是劉博生幫我找到的,不過從他以後,這貨就像是人間蒸發掉一般,我打電話不接,發資訊不回,我上過幾次他那家小公司找人,結果幾個僱員告訴我出國了,敢情他是跑去結識康維。
我抓起灌啤跟他輕碰一下,低聲發問:“康維這步棋,是我師父走的吧?”
“為什麼不能是胖子?”他解開自己的襯衫釦子,笑盈盈的反問。
我撇撇嘴道:“胖子再神,也沒有長前後眼,不會算到我們和輝煌公司會以怎樣一種方式對上,反倒是我師父有意無意的把我推到鵬城,他應該老早以前就開始規劃這些東西。”
“康維這步棋,本來不是這樣下的,不過是你這裡恰巧能派上用場,他才會臨時改變的劇本。”劉博生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吹了口氣道:“他對你挺好的,重視程度超出我原本的猜測,儘管你可能也是顆棋子,但最少是車馬炮那一級別,輕易不會被丟掉。”
“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丫不會下象棋。”我揪了揪喉結出聲:“車走直線遇神殺神,馬走雙口靈活多變,炮打隔子威懾四方,表面看起來幾個大子兒萬萬不能丟失,可想要開疆擴土,哪能沒有犧牲,我這號選手,頂塌天了算個車,算了,不研究我的定位,你啥情況啊,剛剛為啥給康維做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