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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縣城一家不算高檔的小型洗浴中心裡。
我、地藏、魏偉仨人脫得光不出溜的坐在熱氣騰騰的浴池中閒談。
“明明是個本分人,就別老模仿不屬於你性格的偷奸耍滑。”地藏用蘸水的毛巾一邊輕輕抹擦臉頰、脖頸,一邊衝著魏偉輕笑:“你是個什麼性格,能成就多大的事業,小宇門清,你大哥比小宇更門清。”
“我我沒有。”魏偉支支吾吾的辯解。
不知道是浴池裡的溫度太高,還是他身體不舒服,說完這句話後,他的兩邊臉蛋就變得通紅一片。
“好啦,不用跟我玩套路,你從進入廣平縣開始的一舉一動,我全看在眼裡。”地藏舔舐嘴唇,很隨意的擺擺手道;“先前已經跟你保證過,你那些小九九我可以全都不告訴你大哥,但你要記住,從今往後,一僕不侍二主,別嫌我說話難聽,在他沒有給你該有的位置之前,你的身份就是僕。”
“嗯。”魏偉重重點點腦袋。
可能是感覺自己處在周邊有點尷尬,他遲疑幾秒鐘後,“呼啦”一下站起身子,迅速爬出浴池:“你倆嘮吧,我上桑拿房蒸一會兒去,今晚上好像有點感冒”
目送魏偉離開,地藏朝我眨巴眨巴眼睛輕笑:“怎麼樣,是不是今晚上嚇到了?”
“我要說我習慣了,你肯定覺得我吹牛逼,那就照你說的吧,我確實嚇到了。”我沒正經的翻動眼皮,接著抬手在他胸口上輕砸一拳頭埋怨:“迪哥,你也屬實有點不仗義,明明都回來好多天,為啥不跟我聯絡。”
“因為我到現在都不能確定,你身邊到底被誰監聽,那人或者那個勢力,又是透過什麼樣的渠道和方式在監聽。”地藏打了個哈欠道:“現在不一樣了,咱倆全都赤身裸體的坐水裡,我還真不信,哪個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可以繼續監聽你。”
“我身邊有監聽?”我立時間泛起狐疑。
“嗯。”地藏毫不猶豫的點頭:“這人對你的行蹤瞭如指掌,當然,也不排除有專業的監聽團隊在二十四小時密切關注你動向,可透過我這兩天的觀察,能確定你走哪都會有一些驢馬賴子充當暗樁,但那些人指定跟監聽你的不是一夥,水平和段位在那擺著呢。”
“還有啥大秘密沒?”思索幾秒後,我接著又問。
“有,挺多的。”地藏點上一支菸,鼻孔往外噴出兩股白霧,有條不紊道:“楊利民來廣平這事兒你肯定知道了,但這是他最後一任,你肯定沒得到信兒吧?不止他是最後一任,不少他的嫡系,在三年打黑期限結束後,也會被調離現在的崗位,按照羅權、連城給我的訊息,是上頭出於保護,畢竟這活兒的確相當容易拉仇恨,但我聽過林昆和王堂堂的分析後,更加傾向於他倆的判斷,那就是楊利民一系失勢了,他們這夥人現在之所以死咬著咱和敖輝不放,已經不單純是為了建功立業,更重要的是自保。”
“臥槽,真的假的?”
我頓時愕然的張大嘴巴。
“真假不好定義,畢竟頂天圈子裡的明爭暗鬥,不是咱們這個層面有資格瞭解的。”地藏語調沉穩道:“你也不用覺得失落,不止咱們沒資格瞭解,就連羅權那個段位的也只能站在邊緣偷窺。”
“嗯。”我木然的點點腦袋。
“林昆和王堂堂分析時候,我就在旁邊,我知道他們是故意安排我旁聽的,目的就是讓我轉告你和小宇。”地藏抽了口氣又道:“按照他倆的猜測,楊利民如果真的失勢,現在只可能做兩件事情,第一,保住現在的位置,竭盡全力的將頭狼和輝煌故事,這兩個他跟了數年的龐大組織剷除,屆時媒體和各方各面的渲染,能讓他的名氣達到一個新高度,到那時候,誰要是想拿他開刀,多少得慎重琢磨。”
儘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