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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丁凡凡長話短說的聊了十多分鐘後,我和光頭強從董志新的住處“華亭嘉園”離開。
光頭強一邊撥動方向盤,一邊很是好奇的問我:“大哥,我有點沒弄明白,你說董志新好歹也是省大老闆的司機兼保鏢,為啥會那麼低調,就開臺十多萬的福特小轎車?”
“在你看來什麼座駕配他的身份?”我笑呵呵的反問。
“起碼也得賓士寶馬那個級別吧,他們那樣的人別看工資沒多少,但是人脈圈廣著呢,隨隨便便跟人摻和著做點什麼小買賣一年咋也得掙套房子錢,好幾年前我跟花都區一個區級老闆的秘書混過一段時間。”光頭強滔滔不絕的開腔:“一個區別老闆的小秘書啊,在珠江河畔的僑鑫匯悅臺小區有兩套房,僑鑫匯悅臺絕對算得上咱們yang城最高階的小區了,據說一套房都能炒到四五千萬。”
他口中的“僑鑫匯悅臺”小區,我也聽說過幾次,在寸土寸金的yang城,那地方絕對是鑽石級別的存在,我認識的所有朋友裡,好像只有葉小九和葉致遠在那邊有房,足以可見那小區的價格不菲。
冷不丁我想起老早以前王莽說過的一句話:小賊盜財,大賊竊國。
對於董志新那個級別的選手來說,本地的一套房、一輛車可能早已經沒辦法滿足他的慾望,那類人嚮往和圖謀的要麼是更高層的名利享受,要麼就是辛苦幾年後的海外富豪生活,所以他們低調也屬正常。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響起,看了眼是葉小九的號碼,我笑呵呵的按下接聽鍵。
葉小九瀟灑自如的打趣:“忙啥呢他朗哥?老子不聯絡你,你向來都不知道主動找老子。”
“剛尋思跟你約頓飯呢,你就先一步打過來,去哪吃啊?”我沒正經的接茬。
葉小九沒好氣的嘟囔:“吃個蛋蛋,我回梅州老家啦,一個長輩重病,搞不好捱不到過年,提前跟你知會一聲,到時候家裡這邊忙起來,我怕沒工夫給你報信,你自己上點心。”
聽到他的話,我微微一頓,隨即正經道:“嗯,你也想開點吧。”
“沒啥,我想的挺開的,人這輩子早晚有那麼一天。”葉小九抽了口氣道:“最近感慨頗豐,等咱們坐下來我跟你好好聊聊,奶奶滴,不傷感啦,你們最近都挺好的吧,皇上那個虎逼是不是有喝了,我剛剛給他打電話,跟我亂七八糟的嘮一通鬼嗑。”
“他啊,他一直都那樣。”我抽了口氣道:“有啥事來不及打電話就群發條資訊。”
“妥了,先這樣吧,我這邊來客人啦,回頭再聊。”葉小九那邊一陣嘈雜聲,衝我交代一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長嘆一口氣:“唉,年關難過啊,每到年根兒都得走一批人,這年頭啥都不平等,唯獨在病魔面前人人平等,甭管你是皇權富貴還是販夫走卒,該你走的時候,誰也留不住。”
前面開車的光頭強插混打科道:“那可不一樣,有錢人和沒錢人在病災面前絕對不平等,就拿我打比方吧,如果我還是過去的光頭強,我媽別說住大房子,受保姆伺候,估計就連吃飽飯都成問題,可現在她不光身體有好轉,心情也好很多,有錢人不一定沒煩惱,但肯定比沒錢人煩躁少。”
我斜眼笑罵一句:“馬德,沒看出來你也是個散裝詩人,這兩句小騷嗑嘮的挺硬啊,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哥,你說這話我不跟你犟,當初我也是拿過稿費的文藝銀兒,要不是上學時候老偷爬女廁所,現在沒準小說都寫好幾部啦。”光頭強順杆上爬的賤笑。
我感傷的搖搖腦袋:“真應該讓你跟皇上多問一段時間,保不齊你某些思想能改變他。”
一路無話,回到酒店,剛一走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