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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視幾把西瓜刀齊刷刷迎面而來,我咬牙橫起刀身擋在臉前,只是我一個人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拼得過對方五六個人,我毫無猶豫的摔倒在地,虎口也被震的潺潺冒血。
幹群架,尤其是敵眾我寡的時候,最忌諱倒地,因為一旦躺下,可能就再沒機會爬起來。
眼見我跌坐在地上,圍攏我的幾個小青年瞬時亢奮了,一個個瞪著通紅的眼珠子咆哮。
“砍死他!”
“往他腦袋上砍!”
幾把寒光凌厲的西瓜刀同一時間朝我腦袋直劈猛剁,我一手扶著奧迪車身掙扎著想爬起來,另外一隻手毫無章法的揮舞手裡的片砍,硬扛著想把他們逼退。
片砍和對方的西瓜刀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我的手掌被震的發麻,要不是之前在車上提前用皮帶將片砍牢牢綁死,我估計這會兒刀就脫手了。
即便如此,我的腦袋正當中仍舊捱了對方一兩刀,鮮血跟不要錢似的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淌落,很快就將我的雙眼給模糊,但我不敢抹擦,這種時候,稍微停頓一兩秒鐘,很有可能我就徹底失去反抗的餘力。
別看港臺電影裡,幾個人拎刀互相對砍好像很拉風,實際現實生活裡的群毆根本沒有任何瀟灑可言,反倒是一件特別耗費體力的活。
我半坐半倚著在車身旁邊,其實已經很省力氣,但幾輪拼刀下來,胳膊已經累的快要抬不起來,來不及換氣的胸腔更是又疼又撐得慌,感覺隨時有可能炸裂。
“讓開,一群廢柴!”可能是看自己手下久久沒能把我撂倒,帶隊那個染著金色背頭的壯漢兩手攥著鐵錘,直接朝我天靈蓋“呼”的一下砸了上來。
我機械的抬起手裡的片砍想要抵擋,可單薄的刀身宛如紙糊的一般,輕鬆被對方一錘子砸開,我的手臂發出“嘎巴”一聲脆響,直接被他給砸脫臼,接著狗日的再次舉起鐵錘衝我鑿過來,我艱難的想抬起手臂,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眼看錘頭距離我越來越近,我能做的只是竭力往旁邊蠕動肩膀閃躲。
“去尼瑪得”孟勝樂從另外一邊踩著車頭,一步蹦過來,兩手摟住那個壯漢就撲倒在地上,兩個全部摔倒在地上,孟勝樂手裡的片刀早被打飛了,滿臉全是腥紅的血漬,掄起拳頭就往壯漢的肋骨上懟,那壯漢則用錘把當杵子似的“咣咣”朝孟勝樂的後脊樑上猛搗。
而四周的那幫青年沒敢硬上,生怕會傷了自己人。
趁著這個機會,我後背使勁,硬撐著站了起來。機械的抬起已經脫臼的手臂,攥著片砍“噗嗤”一刀劈在一個青年的正臉上。
他立時間“啊!”的慘嚎一聲蹲坐在地上。
另外幾個青年反應過來,紛紛舉刀就往我臉上掄。
我的右胳膊在剛才砍中那小子以後,已經完全沒了知覺,無奈之下只能抬起左胳膊抵擋,鋒利的刀刃劃破我的衣裳,冷颼颼的疼意更是讓我控制不住的喊叫出聲。
我拱著身體,拿自己當武器往他們身前硬挪動半米,然後抬起膝蓋,嘭的磕在一個青年的褲襠上,這一下我絕對使足了全部力氣,即便現場無比混亂,仍舊可以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我艱難的抬起完全沒了知覺的右手臂,順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甩在地上,惡狠狠的吼叫:“來呀!臥槽尼們瑪,今天不殺倆祭天,老子往後不帶跟人說,我混過社會得!”
被我磕中的那個青年直接一激靈摔倒在地,捂著褲襠哭爹喊孃的呼嚎起來,剩下的人不知道是被同伴的慘叫給驚住了,還是因為沒了帶隊的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反正動作統一的往後倒退。
“你特麼要鑿死我是吧!”我趔趄的挪動腳步,走到正跟孟勝樂摟成一團在地上打滾的那個帶隊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