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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釜底抽薪”這一塊,我們哥幾個向來無師自通。
甭管是當初在緬d敲詐李倬禹,還是現在面對的陸國康,我始終秉承炎夏所有醫院的暴富概念:我們不一定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貴的。
沒辦法,壟斷行業就是這麼囂張。
整個山城,現在除了我以外,陸國康求其他人誰都不好使,沒人會樂意好端端招惹一個大敵,更沒有人會像我們此刻這般飢餓。
自打我準備幹“地鐵”專案開始,對鈔票的渴望就已經達到了一種令人髮指的程度,別說跟我們有舊怨的陸國康了,哪怕是段磊、張帥、葉樂天這些關係不錯的好朋友,我都在無時無刻琢磨怎麼蹭他們點銀子用用。
面對我們唱雙簧似的表現,陸國康吐了口濁氣,咬牙出聲:“八百個,已經是我的全部了!”
我像市場上賣菜的小販子一樣,梗著脖跟他討價還價:“一千五,不能再少了。”
陸國康瞪著獨眼龍一般的眼珠子,嘴裡呼呼喘著粗氣低吼:“一千個,我離開以後也需要生活,如果讓我像個乞丐似得苟延殘喘,我寧願困在山城不出去。”
“老陸啊,不是我們當小輩的說你。”孟勝樂突然冷笑著插嘴:“你說你都混到啥地步了,還擱這兒跟我們端著士可殺不可辱的架子,今天也就是劉洋打電話,不然光靠你那點顏面,別說什麼八百萬一千萬,我們能接你電話不?”
陸國康眯眼看向孟勝樂,蠕動兩下嘴唇“呵呵”笑出聲來。
孟勝樂抓起酒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替陸國康滿上半杯,像是拉家常一般將屁股底下的椅子拽到陸國康跟前開口:“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也挺看不上我們的,覺得我們不過是運氣好,如果趕上你巔峰的時候,我們哥幾個可能想跟你喝杯酒都得走後門,可做人吶,咱得務實一點,英雄遲暮,就這個逼樣,你品品是這個理兒不?”
陸國康夾了口菜點點腦袋:“是!”
“我也不跟你扯什麼錢財乃身外之物的歪理,咱們說的實在點,你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豬,我們樂意割哪塊割哪塊,這話實在不?”孟勝樂笑盈盈的跟陸國康又碰了一杯酒道:“因為除了我們,誰也不敢接你這趟破活。”
“實在話。”陸國康變得出奇安靜,嚥了口唾沫微笑:“你說話雖然帶刺,但是比王朗和盧波波讓人舒坦。”
孟勝樂翹起二郎腿,粗鄙的挖著鼻孔輕哼:“哈哈,因為我前陣子盡跟你這樣自詡豪傑的老地痞子打交道了,你們這類人最雞八操蛋了,混了半輩子,總感覺自己好像啥風浪都經過,盼著別人跟你們掏心掏肺,自己卻總藏著掖著,說實話真不夠揍。”
“為人處世,本來不就是應該這樣嘛。”陸國康像是碰上知己一般,捧著杯子輕輕抿動嘴唇:“我這麼混了半輩子。”
“所以你現在落到這般田地。”孟勝樂眨巴兩下眼珠子貶低道:“老陸啊,事實證明你這套處事方法不好使啊,你要是好使,現在也不會坐在我們旁邊。”
陸國康爽朗的大笑道:“哈哈,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那咱就都痛快點吧,我替我朗哥拍板定案,一千二百萬,買你一條活路,順帶還能緩和咱們之間的關係,你拿錢、我們辦事,錢先到位,事兒肯定落實,你也不用跟我們整什麼公平不公平,身份互換的話,你肯定比我們更沒底線。”
說罷話以後,孟勝樂站起身子,直接將杯中酒一口氣悶進嘴裡,撇眼看了看陸國康道:“飯也吃過了,酒也喝不少,點不點頭爺們你給句準確話,今天小年夜,大家都挺忙的。”
“一千二百個”陸國康睜圓僅剩一隻的眼珠子來回轉動兩下沒有言語。
我正琢磨著要不要整幾句硬臺詞的時候,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