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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罩“突”的一下套在我腦袋上,我的眼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隱約有光線露出,但實際上什麼都不看清楚。
人對黑暗、對任何的未知事物都會本能的生出一種恐懼,我也不例外,隨著車子緩緩駛動,我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之前看李坤鵬的表情,我感覺這事兒應該不會鬧多大,充其量被公事公辦,反正葉樂天已經知道了,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有他幫著周旋,一定可以大事化小。
可剛才蹦出來的那個李少東明顯不是善茬子,大有將我們一網打盡的意思。
車內寂靜一片,除了屁股底下面包車的馬達聲“嗡嗡”咋響,就只剩下我們哥幾個的呼吸聲,我長舒一口氣吱聲:“大哥,我渴了,能不能給我口水喝”
司機座的位置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馬上到地方了,再等會兒吧。”
坐在我旁邊的錢龍昂聲叫嚷:“操,我們又特麼不是殺人犯,憑啥提點要求還得不到滿足啊!”
“想滿足是吧,行!我讓你好好滿足!”
緊跟著,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伴隨著錢龍嚎叫同時響起。
不用想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踉蹌的想往起躥,邊站我邊大聲嘶吼:“靠你娘,你們憑啥打人!”
我話音未落,不知道什麼東西狠狠的砸在我腦袋上,接著又有人照著我後背和身上一頓狠抽,我感覺應該是橡膠棍之類的器具,揍打了我們差不多十幾秒鐘後,先前說話的那道聲音獰笑:“現在有沒有滿足感?”
錢龍喘著粗氣罵咧:“狗籃子”
“皇上,你別吱聲。”我趕忙拿身子靠了靠旁邊的錢龍,呼哧帶喘的開腔:“服了哥,我們服服帖帖得。”
此刻我們腦袋全套著頭罩,連被誰打的都不知道,哪怕將來有機會告狀也告不響,繼續犟下去,只能讓自己白白受罪。
坐在我右前方的那道男聲笑呵呵的出聲:“對唄,做人要學會能屈能伸,在我們這兒遭這點罪不算啥,等將來進監獄你們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人生坎坷。”
不知道我這個人是不是屬黃瓜的,被人拍了一頓後反倒心安不少,腦海中莫名出現出發之前齊叔在宣紙上寫的那四個大字“寧心靜氣”。
靜下來,必須靜下來,只有我表現的越平靜,其他兄弟才不會慌,大家都不慌,就不容易出破綻,我們只要沒錯,別說那個什麼李少東,哪怕是總理來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滴。
我嘬了嘬嘴巴接茬:“哥說的對,謝謝老哥提醒,老哥咱們無冤無仇,您肯定也能猜的到,我們既然敢去李坤鵬的公司鬧,身後就肯定有人,冒昧的問下,你們這是準備把我們送到哪去啊?”
“曬臉是不是?”那人狠聲咒罵。
我低頭沉默幾秒鐘後,討好的說:“哥,您受累從我右邊褲子口袋幫我拿下胃藥行不?我有重度胃潰瘍,不吃藥的話容易出大事兒,我如果死咱們車上,到時候您也麻煩是不?”
“事兒真他媽多!”那人煩躁的兇了我一句,還算講究的把手伸進我褲子口袋,當摸到我兜裡的東西時候,他的手掌微微怔了一怔,隨即迅速抽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的調門小了不少:“藥呢?”
“可能我記錯了吧,今天車門忘記帶藥了。”我笑了笑說:“老哥,麻煩透個底行不?最起碼讓家裡人知道,應該上哪去保我們,您放心,弟弟不是不懂事的人,等我脫困,咱們還會有故事發生,包括開車的老哥,我發自肺腑的感謝你們。”
我估摸車上應該就倆人,一個開車的,一個負責看管我們的。
今天來辦事前,我特意取了幾千塊錢備用,錢就放在我右邊褲子口袋,剛才那傢伙把手探進我兜裡時候,順便將錢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