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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眼不眨的注視中,鄭清樹仔仔細細清理乾淨地上的茶杯碎片和血跡後,帶著滿臉是血的錢洪和那個被白帝一招幹躺下的小夥狼狽離去。
出人意料的是光頭強竟然說啥都不肯跟著他們走,反而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姿態,兩隻手死死的拽著我背後的皮沙發。
白帝惜字如金的凝視鄭清樹背影道:“那傢伙頭生反骨,應該找機會做掉。”
“沒必要,借用強哥的話說,格局很重要。”我笑眯眯的擺手:“跟他置氣,我反而落了下乘。”
打死我也不信,這回錢洪有意識的針對黃樂樂,鄭清樹事先並不知情,我感覺他不光知道,而且還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而這麼做的目的說白了就是想試探一下我的底線。
沒猜錯的話,這貨可能來之前甚至都準備好捱揍了,只是他沒想到,我只是稍微殺雞儆猴的演了一把,當然這麼幹,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在外人眼裡看來,鄭清樹和我們頭狼畢竟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如果我真因為這點雜事把他怎麼著,反而容易給人留下話柄。
遐想片刻後,我回頭朝著光頭淺笑:“你啥情況啊強哥?輕點拽,待會再特麼給我專門從意國進口回來的皮沙發薅出來倆窟窿,我把你的皮扒了補上去。”
“嘿嘿”光頭強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大腦門道:“朗哥,我想留下來跟你。”
“跟我幹雞毛,我這兒又不是垃圾收容所。”我撇撇嘴道:“你是害怕回去以後被錢洪和鄭清樹扒皮吧,這回因為你,他們賠出去四百萬,就算把你拆骨頭賣腎估計也賠不起。”
“朗哥,嗑不能這麼嘮。”光頭強昂起腦袋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笑窮人穿破衣,今天他們看我不起,明天我讓他們高攀不起,別說四百萬,我堅信憑我七尺之軀能讓山河震顫。”
杜航厭惡的撇了撇眉毛:“曹尼瑪,你要再跟唱戲似的說胡話,信不信我先讓你心驚膽顫?”
“呃呵呵。”光頭強摸了摸鼻子弱弱的訕笑。
我站起身子,拍打兩下西裝上的褶子,朝他擺擺道別:“行吧,你相信你一定可以讓山河為你震顫,祝你早日飛黃騰達。”
“朗哥,朗哥”等我們走出去幾步遠,光頭強馬上跟只抱窩的老母雞似的攆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唸叨:“男兒可以白手起家,但不能手無寸鐵,我一看你就知道肯定是個慈眉善目的佛爺,要不您大發善心收留我吧。”
我歪脖笑問:“收留你啊?你有啥絕活?”
“我我會收賬。”光頭強吞了口唾沫道:“不是我吹,您可以問問錢洪,公司裡那些死賬臭賬基本全是我搞定的,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幹活埋汰,什麼噁心事我都能整出來。”
我忍俊不禁的努嘴:“我感覺我需要要賬的不?或者你認為我都要不出來的賬你能比我強?”
“術業有專攻,聞道無先後。”光頭強大大咧咧的拍打胸脯。
“嘶”旁邊的杜航立時間皺起眉頭。
光頭強忙不迭往後倒退兩步,弱弱的辯解:“哥,我這句話真沒吹牛逼,你別看我不能打也沒啥腦子,但我在不要臉這塊,真的罕逢敵手。”
“嗡嗡”
說話的過程,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到居然是地藏的號碼,我立即接了起來:“迪哥?”
從我回來到現在為止,一直跟個陀螺似的忙的腳不離地,幾乎把還在強戒中心裡的張星宇和地藏給搞忘了,此刻見到他的號碼,我真是既興奮又內疚。
張星宇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強戒中心管理不算嚴格,有迪哥保護我,基本什麼事都沒有,不過你得趕緊想想辦法把我們都弄出去,這地方簡直不是人呆的,全是癮君子,見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