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大白天盜竊?膽子也太大了吧?連翹一手握著手電筒,一手握著已經摁下的報警電話,踮腳挪到臥室房間門口,貼著房門聽著外面的動靜。聽了一小會,忽然一愣,怎麼有點奇怪?沒有翻動傢俱的聲音,只有人信步閒閒的走路聲,還有說話聲,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連翹倏地站直身子,愣愣地看著手裡的手電筒,心想,她是不是魔怔了,連一個男人聲音都能聽成陸瑛的聲音?
連翹又貼著房門聽了會,又站直,沒聽錯啊,外面明明就是陸瑛的聲音!
連翹重重地拍了拍腦袋,小聲嘀咕:「有病吧?這都能瞎想?!」她說著又想,真不該喝酒,喝多了就亂想,這會都出現幻聽了。腦子裡另一個小天使跳出來,喜滋滋地說:「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還不是你每天都在想他,來上海前也糾結著要不要去找他吧?別糾結了,大膽去找吧!」
小天使說完就嘿嘿笑著消失了,連翹閉上眼,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把小天使的話清除掉,什麼想不想的,沒有的事!鎮靜下來後,她吸了口氣,甩了甩腦袋,準備出去來個突襲,剛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還沒握住,外邊的門把手被人擰動,連翹嚇的一驚,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人從外朝裡推開,她下意識地躲開,向後跳了一步,防禦性地舉起手裡的手電筒對著門口,然後一抬頭,看見眼前的人,啪地一聲,手電筒掉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陸瑛怎麼會在她的房間?連翹怔愣著看著陸瑛,傻了眼。
陸瑛看了眼連翹,又看了眼滾到床腳的手電筒,輕輕一笑,走過去撿起手電筒,放在床尾的長椅上,轉身,輕聲問:「睡的還好麼?」
連翹腦子宕機,理解不了眼前的情況,呆呆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揉了揉眼睛,驚訝開口:「你……」一開口,那嗓子沙啞的跟刀子刮過似的,連翹頓住,艱難地嚥了下口水,就看著陸瑛轉身出了房間,然後看著他在客廳倒水,又端著水朝她走過來。
她看著跟在自己家似的陸瑛,更加暈了。
「喝點溫水,」陸瑛把水杯遞給連翹,連翹卻跟傻了似的,就那麼茫然地看著陸瑛,也不伸手去接。
「以後別再喝酒了。」陸瑛拉起連翹的手,把水杯塞進她手裡,又笑了下,說:「把水喝完,然後去洗漱,我買了早餐,洗好出來吃。」說完就轉身往客廳去了。
連翹:「……」
所以,把這當自己家呢?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連翹嗓子難受,顧不了太多了,看了眼那杯水,拿著就喝起來,喝了好幾口,溫熱的水浸過喉嚨,通體都像被滋潤了一番,乾澀的感覺緩解了不少。
他還買了早餐?是幹嘛呢?
連翹握著杯子,站在臥室裡,不自覺就朝外面看,就看見陸瑛站在餐桌邊,正將食物從外賣袋子裡拿出來,模樣認真,動作優雅,窗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像鑲了層金,整個人都發著光,連翹一下就失了神。
也不知道就那樣看了多久。陸瑛感覺到不遠處的視線,轉身見連翹還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他無奈一笑,問道:「還不去洗,看什麼呢?」
「啊?」連翹倏然回神,一下不知所措,手裡的杯子也不知道放哪才好,最後握著杯子,驚的像兔子一樣跑進了衛生間。
陸瑛笑著,搖了搖頭。
衛生間裡,連翹站在盥洗臺前,咬著牙刷,對著鏡子緩緩地抽/動牙刷,思緒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他是怎麼找來的?是問的吳婧?還是吳婧告訴他的?他又從哪裡弄的房卡?怎麼又知道她喝酒了呢?
連翹想著,咬緊了牙刷,緊盯著鏡子,心說,她沒打算找他啊,這下要怎麼辦?
「再不出來,早飯都涼了。」外面忽然傳來陸瑛的聲音,打斷了連翹的思路,她嚇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