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顧青城一愣,趕緊搖頭:“我沒有覺得劇本不好,就是有一場戲,我覺得可能……”
他忽然有些洩氣,他說這些幹什麼呢,只會更尷尬。
楊飛飛笑了笑,說:“我只是提醒你,你有什麼話,就透過江總跟導演說,更管用。你也別不好意思,新人都是這麼過來的,走了捷徑,就得承受走捷徑的代價。”
顧青城知道她所說的走捷徑,指的就是自己關係戶的身份。
收工的時候,顧青城將他寫的兩頁紙扔進了垃圾桶裡,笑了笑,覺得自己好幼稚。
有那麼一瞬間,心裡頭的陰暗面也會露出來,想要告訴江城,他只需要稍微勾搭一下江城,訴一下可憐,他就能“出口氣”。
可是想到這是他的
這場鴻門宴,請了孫導演,請了蘇信,顧青城一進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看了旁邊的小唐一眼,小唐低聲說:“因為吊威亞的事兒……”
顧青城這才知道,原來事情的起因並不是因為蘇信他們背後說他的事兒,而是吊威亞。
作為一部玄幻大戲,他們劇組吊威亞是常事。顧青城扮演的角色是個魔頭,自然更需要飛來飛去。他第一次吊威亞的時候,下來的時候全身都是淤青。後來還是楊飛飛跟他說了吊威亞需要注意的保護措施,他的威壓慢慢地才沒有那麼折磨人。
不過前天在室外拍一個玄門大會的戲,他吊上威亞,半天卻不見開拍。當時拍的戲份是有人將男女主角打倒在地,危難之際他從天而降,救下了他們兩個。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已經吊上了威亞,楊飛飛和元昌平那場戲卻接ng了。
那是一個大景,工作人員搭建的一個龍的骨架,重新搭建,卻沒有人將他放下來。
顧青城也不知道何時開拍,他在上頭尷尬地吊著,可是又怕等會就要開拍,他再下去似乎事兒也顯得太多。
初秋天氣,白日裡還是熱的很。他們偏偏還是古裝,包裹的很嚴實,楊飛飛他們早就拿著小風扇到了涼蔭底下去補妝,顧青城眯著眼,被太陽曬的心裡發慌。
可是在上面呆的越久,他越不好意思喊人了,因為他如果這時候喊人將他放下去,那大家就會意識到他剛才在上頭傻逼似的吊了那麼久,而且他又有一種既然已經吊了那麼久,可能等一會就要開拍了,他再喊要下去,丟人不說,那剛才那麼久,他不是白吊了麼,這樣的糾結念頭。
薄臉皮的顧青城,就那麼在上頭吊了大半個小時。
小唐出去買東西回來,就看到他在上頭吊著,已經汗如雨下。
劇組的人好像這才想到他,趕緊叫人把他放了下來。孫導演有些埋怨地說:“大傢伙都忙忘了,你也不說一聲。”
顧青城訕訕地笑了笑,說:“我以為等不了多久的。”
孫導演又去怪旁邊的工作人員,他們也很委屈的樣子,說:“他沒說要下來,也沒人……沒人說,我們也以為等不了多大會的。”
孫導演扭頭看了顧青城一眼,說:“你也是,出了那麼多汗,妝都花了,汗淋淋的怎麼可能還能拍?”
顧青城只好過去補妝,小唐拿了小風扇給他吹,看他臉色已經被曬的通紅,於是說:“城哥你也太老實了。”
顧青城老實,是有原因的。因為他一直記著孫導和蘇信說的話。他這種關係戶,要想有尊嚴,不被人揹地裡議論,就得多吃苦,低調再低調。
只是他心裡到底有些心酸。他在上頭吊了那麼久,要說沒一個人想到,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們只是當做沒有看見,裝作忘記了他。
可見他在劇組人緣有多差。
可是他性格如此,要讓他嬉皮笑臉地和他們打成一片,他也有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