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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抱著頭說:“不敢了。”
“起來!”
顧傾城哆嗦著爬起來,估計是怕江海再像剛才似的踹他,這一回改捂著肚子,江海看他嘴角都腫了,這才算消了一點氣:“你,叫什麼?”
顧傾城擦了擦嘴角的泥:“我沒叫。”
他剛才雖然被踹的撕心裂肺,可是忍著一聲都沒吭,他也是是有男人骨氣的,不會因為捱了揍就哭天喊地。
可是等他抬起頭之後,卻發現江海氣竭黑臉,趕緊擺手說:“我真沒叫,你肯定聽錯了。”
江海做勢又要踹他,他閃著身體躲跳了一下,就聽見江海沒好氣地說:“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少跟老子打馬虎眼。”
“顧……顧城。”
“顧城,”江海沒好氣地默唸了一聲:“我記住你了,下次再敢壞老子好事,不踹死你,老子就不姓江!過來!”
顧傾城驚懼地看著江海,只是猶豫了那麼一秒鐘,江海就凶神惡煞地一舉手,嚇得他立即往前走了兩步,縮著頭看著江海。
江海卻突然笑了起來,因為他本人就比較兇,臉上又有一道疤,這笑就顯得格外猙獰,尤其是他那嘴角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笑,果不其然,江海抓住他的衣領,說:“岔開腿!”
顧傾城心裡直哆嗦,可是不敢反抗,扭扭捏捏地將腿岔開,江海伸出腳就往他胯下踢了一下,顧傾城疼的大叫一聲,人就倒在了地上。
“媽的,知道老子有多疼了吧。”江海看著地上疼的打滾的顧傾城,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老子在醫院躺了一星期,要不是看在夏立的份上,直接閹了你!滾!”
顧傾城倒想滾,可是他哪能爬的起來,疼的一張臉通紅,汗都下來了。估計這種疼江海也受過,所以感同身受,看見他那個樣子,嘴巴張了張,走了兩步,忽然又退回來:“還不起來?”
顧傾城爬起來,眼淚卻掉下來了,江海瞅了一眼,嘲笑說:“呦呵,還哭上了。”
“疼死我了。”
“就得叫你疼,你才長記性。”
江海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留下顧傾城一個人,在那裡站了大半個小時,才覺得沒有那麼疼了。傷在這種地方,他也不好意思去醫院,只好偷偷到廁所脫了褲子看了看,結果看見自己那裡都紅腫了。
顧傾城又不敢看醫生又怕出問題,一下午都是神思恍惚,等到下午放學的時候,他本來想告訴夏立這件事,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看著夏立走出去了。他一個人在座位上坐了好一會,突然聽見就看見江海從教室門口走了過來,他猛地抓住了手裡的筆,江海已經坐到了他書桌上扔給他一個東西。
“給我交給夏立。”
顧傾城一看,又是同樣的信封,不用想裡頭肯定是些很噁心的東西。他看到班裡還有其他同學在,就壯著膽子抬起頭問:“你都不怕我交給老師麼?”
江海沒回答,只用了一聲輕蔑地笑,嘴角扯了一下,隨即就又換上了那副惡狠狠的表情:“顧城,你不想再捱揍了吧?”
顧傾城搖搖頭,伸手把那個信封塞進了書包裡。
江海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修長健壯的身體融入外頭的夕陽裡,顧傾城盯著他的屁股看,恨不得飛撲上去踹他一腳。
他不過是腦補了一下,心裡竟然好受多了,把那信封掏出來,還沒拆開看呢,同學就圍了上來,嚇得他趕緊把信封塞進書包裡。
“那不是江海麼,你認識他?”
顧傾城搖頭:“不認識,他讓我幫他送個東西。”他說著就收拾書包站了起來,因為下面還是疼,所以走的非常慢,就這麼磨磨蹭蹭出了校門,走到外頭,周圍看了一圈,發現沒有江海的身影,就趕緊把那封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