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別墅多好。”
顧傾城就笑了,竟然有點憨,臉上是潮溼的,那眼神卻顯得更清亮了,說:“我買不起啊,不能把錢都砸到房子上,我掙的沒有那麼多。”
江城心裡頭不知道怎麼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看著這樣的顧傾城,嘴唇動了動,扭頭看向別處。
兩個人從房間裡出來,顧傾城突然回頭問:“江總,你說這雨要是下的特別大,江面會不會往上漲,把這餐館給淹了?”
江城瞅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服務員,笑了,說:“這你得問他們。”
顧傾城突然覺得自己當著人家餐館服務員的面說這些不大合適,尷尬地笑了笑,就朝前頭走,等走的遠了,他這才回過頭來問:“說真的,淹得了麼?”
“淹不了,”江城笑著說:“人家建這餐廳的時候肯定都考慮了這些因素的,要是下場大雨就淹了,這餐廳還開的下去麼?”
顧傾城笑了兩聲,說:“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淹不了最好。”他說著又指著遠處的小島說:“這麼大的雨,那些白鷺怎麼也不找個地方躲雨去,這麼淋著不難受麼?”
“你別替那些白鷺操心了,操心操心咱們怎麼辦吧。我司機剛有事出去了一趟,還沒回來呢,咱們到前頭坐一會吧。”
江城說著就指了指江邊的一個亭子,就在這餐廳大門的一側。顧傾城愣了一下,說:“早說啊,咱們就先不出來了。”
“我也是出來沒看見車子,這才想起來上午的時候我交代他趁著市政府一個朋友中午有空,讓他幫我跑個腿。走吧,坐一會。”
餐廳大門到亭子大概有七八米的露天距離,兩個人一前一後跑進了亭子裡頭,那亭子倒是挺大的,那麼大的風雨也沒打溼椅子,就是有點冷,身上有點潮溼,風一吹就更顯得冷。顧傾城雙手插在兜裡,坐在椅子上抖著雙腿,說:“要不我打車回去吧。”
“你打車不方便,等一會吧,司機應該很快就到了。我打個電話。”
江城到一邊打電話,風雨聲大,他又捂著手機,不知道都說了什麼,不一會過來了,說:“等十來分鐘就到了。”
顧傾城點頭,讓出一點空:“你也坐。”
江城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見他一直抖腿,就問:“冷?”
顧傾城笑著點頭,說:“有點,今兒出席活動,所以穿的少,裡頭就一個襯衣。”
這還是春末天氣,平時不出門的時候,他還會穿薄毛衣在裡頭,他雖然是東北人,可他卻怕冷不怕熱,看了看同樣是東北人的江城,他問:“你冷麼?”
“我不冷,要不我……我衣服脫給你?”
如果顧傾城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的話,江城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和語氣竟然透著一股窘迫和慌亂的青澀,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把衣服脫下來給他,不知道合不合適。
“不用,我又不是女的。”顧傾城正笑著回話,卻看見江城忽然往他這邊挪了挪,然後伸出胳膊來摟他,他一下子變了臉色,猛地將江城推開:“你幹什麼?!”
“你不是冷麼?”
“不冷了!”顧傾城警惕地趕緊往旁邊挪了挪,然後看了江城一眼,像是看一個意圖不軌的流氓。
江城有些訕訕的:“你這是幹什麼,你剛才不還說,你又不是女的,摟一下怎麼了?”
“我不冷。”顧傾城語氣很重地說了這三個字,然後又重複了一遍:“我不冷。”
但是江城卻突然站起來,看著他問說:“你不會是……”
顧傾城抬頭看著個頭挺拔的江城,一臉發懵:“什麼?”
“你不會喜歡男的吧?”
顧傾城簡直感覺五雷轟頂,渾身一顫,反應特別激動:“你胡說八道什麼!”